茅草屋內傳來少年的罵聲,二蛋和柴叔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是每次少年說的夢話都會讓二蛋問上半天,柴叔很煩,他也聽不大明白少年說的是什麼,解釋起來很費腦子。
就見二蛋撓了撓腦袋,又開始問:“柴叔,海豚是什麼東西?”
柴叔耐著性子解釋:“咱們村子裏的那片湖水就是從一條大河裏流進來的,聽鎮上的人說,那條大河的水就是流到一個叫大海的地方,海豚應該是大海的一種魚吧。”
“哦!”二蛋似懂非懂,“那皮球是什麼球?”
“皮球,獸皮做成的球嘍。”柴叔有些不耐煩,“我在熬藥,你自個玩去,等他醒了你再問他。”
茅草屋又傳來說話聲:“渴死老子了!”
二蛋又撓著腦袋,柴叔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罵道:“這還聽不懂,他渴了。”
二蛋端了一碗水邊走邊嘀咕:“我又不是傻蛋,就是想問問要不要給他水喝……”
被柴叔綁得像個木乃伊的少年,就是九死一生的戚長征了,他被怪魚吞進肚子裏之後,周身都被魚腸束縛得緊緊的,他的左手也被擠壓在了腰上。
腰上插著的那柄短刀依然被草繩牢牢的係在腰間,他的手掌正巧被擠壓在刀柄處,艱難的拔出短刀,用盡全力刺出,好死不死的就把怪魚的魚鰾刺破了。怪魚沒法上下浮動,一個勁的亂竄,最後一頭衝到了岸上,擱淺而死。
戚長征也因此被二蛋救了下來,隻是在被天河中的怪獸玩弄的過程中,周身的骨骼幾乎盡裂。若非三個多月苦修“瑜伽”,肝髒內儲存的氣流在他縷縷受創之時,自行運轉周身,他早已承受不住怪獸的折磨而死。
戚長征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穿著粗布衣的高大男人背影,想坐起身才發現無法動彈,身上被綁得像個木乃伊似的。習慣性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簡陋的木屋像是一間柴房,也判斷不出身在何處。
“不知道是不是又穿越了?上回被古董手*榴彈炸死,真憋屈,典型的陰溝裏翻船,這次更慘,被魚給吞了,老子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死都死不掉,賊老天估計是要玩死我。”
一個壯碩的少年端著藥碗走了進來,戚長征看他的穿著判斷出是剛才出去的那個背影,臉上還帶著稚氣,估計也就十六七歲。
“你好!”戚長征禮貌的打了個招呼,“請問這裏是什麼地方?”
“你醒了。”少年露出憨厚的笑容。戚長征看著他的笑容很眼熟,貌似他就是經常這麼欺騙猿人的。少年的憨厚卻沒有假裝的成分,憨笑道:“這裏是漁村。”
“漁村!”戚長征眼前一亮。
這裏有個少年,少年穿著粗布衣服,衣服上還有著幾個補丁,就像是前世生活在華緬邊境偏僻山村的小子。
特別是少年的頭發還剪得短短的,雖然亂糟糟的像個雞窩,至少不像那兩個老道士的打扮,也沒有那個裝模作樣的聖子那頭披肩長發。
戚長征激動了,小心翼翼的詢問:“漁村是在地球嗎?”
二蛋愣住了,皮球他知道是用獸皮做成的球,但是地球他不明白。
“地球是什麼?是像皮球一樣的嗎?”
“你知道皮球!”戚長征驚呼,“那你看見過籃球、羽毛球、乒乓球嗎?”
二蛋想了想,分析道:“皮球是用獸皮做的球,籃球呢,不知道,羽毛球就應該是用羽毛做的球,乒乓球又是什麼東西做的?”
戚長征忽然發現眼前的少年有點二,那副傻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