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我玩笑了。”韋一楠苦澀的說道。
“你覺得朱琳為什麼要這麼做?”丁當問道。
“什麼?”韋一楠不確定丁當問的為什麼到底是什麼,丁當自己回答了自己提出的這個問題,“朱琳一直認為自己是比你優秀的,這件事情也導致了你們的感情最後是以失敗而告終的,而這個朱琳卻還一直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即使在分手以後,你忘了她,但是她始終將你放在心上,並且仍舊在執著當年你們的比試,我想當年她應該是在用將你的提綱交給別人創作的方法來證實你是否比她更有才能,卻沒想到迷失夜因此而大紅大紫了。迷失夜也在和朱琳的交往過程中對朱琳產生了深深的愛慕之情,在他希望能從朱琳那裏得到更多的提綱和感情回報的時候,卻被雙方麵的拒絕了。迷失夜最痛苦的或許不是成績再也起不來的事情,而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沒辦法超越你的提綱在他的事業上所達到的成就,再加上朱琳將他拖出了自己的世界,又遇見了鄧敏這種有偏執症的女朋友,最終……”丁當兩手一攤,搖了搖頭,“最終等待著這位迷失夜的也隻有一死了而已。”
韋一楠的麵色非常的凝重,聽到丁當的這番分析對他來說絕對不能算是一個好消息,他還沒有變態到從丁當的分析中肯定自己寫作的才能,無非是隻能說自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最終還因為這件事情害了那些心中有私欲的人,“但是林曉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的提綱是朱琳給的,甚至在她描述整件事情的時候,我反倒是覺得她在撇清提綱和朱琳的關係。”
“如果真的沒有關係,為什麼要撇清?”丁當靠在椅子上看著韋一楠問,其實嘴上問的口氣雖然是對自己判斷的一種篤定,可如果往深處去說,丁當所有的判斷基於自己的猜測,包括韋一楠也是如此,他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朱琳的犯案手法,更加不能以任何一種形式將朱琳逮捕歸案,這才是這個案件中嘴令人頭大的地方。
“重新調查之前所有的案子,一定會有一個突破口的!”韋一楠皺著眉頭說道,“你去把之前所有和朱琳小說雷同的案件都找出來,我去找目前這幾個案子的證據,看看是不是能有新的線索。”
“Yes sir!”丁當站起身向韋一楠說道,正準備帶著資料回去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韋一楠忽然叫住了她,“丁當?”
“嗯?”丁當扭過頭看著韋一楠,她這才注意到韋一楠的麵色不是很好看,所以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一定會找到調查思路的!”她因為韋一楠是在擔心案件調查的進展,便出言寬慰道,韋一楠苦笑了一聲,“我隻是想給你說剛才朱琳來過。”
“啊?”丁當看著韋一楠,滿麵迷茫的表情就像是根本沒聽懂韋一楠在說什麼。
“剛才她來找我,”韋一楠說道。
“哦!”丁當點了點頭,又在韋一楠的麵前坐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問他,“你們……聊了什麼?”
“什麼都沒聊,她大概是來找我,我說我還有事兒。”韋一楠如實交代道,他是擔心日後丁當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今天朱琳來找自己的事情,會想東想西的,便主動地交代了。丁當看了韋一楠半晌,從他的交代中理解了這番用意,她歎了口氣,“她一定覺得自己輸得不明不白。”
“什麼?”韋一楠問道,沒太明白丁當的意思。
“輸給你,輸給我,都不明不白!”丁當說道,雙手緊緊的攥成拳,“就讓她明明白白,徹徹底底的輸一回。”她說著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了自己一排潔白的牙齒,她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隻要朱琳曾經心存罪惡,就一定最終會輸給她和韋一楠的。丁當沒有在韋一楠同朱琳見麵的這件事情上細問,隨便聊了兩句之後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去了,她將過去的兩年來,自己調查的所有案件都翻了出來,一件件的和自己曾看過的朱琳的小說做對比,最終將案件的範圍重新圈定在了幾個案子上。
這其中以溫心案為開場,接下來是崔和小柯的案子,董大凱前妻與現任妻子之死,迷失夜的編輯方強之死,何麗麗操控的借屍還魂案,範青的自殺嫁禍案……數來數去,和羅偉銘扯得上關係的案子大多和朱琳有關,丁當將這些一一的羅列了下來之後給韋一楠發了一條消息,她靠在椅子上思忖著這些人中到底有誰會是最佳突破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