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溫心將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記了下來,並且將自己的這個計劃分享給了原創者——也就是朱琳,朱琳聽到了溫心的分享之後會有什麼反應呢?”韋一楠看著丁當問道,丁當思忖了半晌,然後說道,“忽然意識到大好的商機擺在了眼前,她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夠證明自己的地方了?”
“不錯!”韋一楠點了點頭,“朱琳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原來是可以殺人的……於是她開始策劃如何讓更多的人按照自己上描寫的方法去殺人,以證實自己的價值,更加肯定自己在心理學這一塊的建樹。”
“這個分析和羅醫生說的好像啊!”丁當說道,看著韋一楠說道,“羅偉銘對犯罪者的心裏狀態做了一個肖像,他所形容的個性就像是你在這裏說的,急於證明自己的價值,需要來自外界的肯定,並且對自己的自視甚高。羅偉銘重新調閱了過去對於朱琳做的心理評估,得出了的結論就是朱琳的狀態很符合這個凶手的心理狀態。”
韋一楠點了點頭,其實這一點不需要羅偉銘來說他也清楚,畢竟自己和朱琳認識的時間更早,也是因為有對朱琳心理狀態的一個基本測評,韋一楠才沒能和朱琳有任何結果,“他能聯係到溫心嗎?”
“不一定,隻是說了盡量去聯係。”丁當說道,“他說這麼久沒有聯係了,並不是很肯定溫心會聯絡自己,我們要不要試著聯係一下崔?我想他們出國從一個方麵來說是想逃避法律的製裁,另外一方麵應該也是想逃避自己良心的譴責,從溫心和崔的案子來看,想要利用心理暗示的方法去殺人是極不成功的,而且崔殺人是有證據的,隻是當時的我們並沒有想到這件事情。”
這一點上韋一楠沒辦法否認,從後來查閱小柯留下來的日記中看,崔必須要對過去很多的東西動過手腳之後才能叫小柯認為自己遇到了鬼,這是需要同伴的,有些事情也需要自己親自去做,比如說將錄音帶上的車消掉,隻留下一個人在馬路上狂奔的小柯,讓她以為自己一定是在被鬼追逐。丁當問韋一楠,“我們要不要重新調查小柯的案子?”
韋一楠麵色凝重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麵,“有些人已經徹底聯係不到了。”他用手指輕輕的叩了叩電腦的屏幕,丁當也順勢點點頭,“所以剩下的人一個也不能少,必須要重新調查這些案子!如果能掌握足夠的證據,我們就可以將溫心和崔引渡回國。”
“溫心的案子可能性太小了,”韋一楠說道,“畢竟程灝真的是自殺,並且溫心本人從未參與過程灝的調查,我們總不能說法律規定一個健全的人不能假裝自己是神經病!”他說著歎了口氣,“有凶手還活著的案子嗎?”他想起大多數的案子凶手都已經選擇了自殺,或者是被警方擊斃,被關入監獄判了刑的也有幾個……但是韋一楠和丁當需要對過去的案子做一個大範圍的重新歸類,然後核對這個網站上的成員,將和朱琳或許會有關係的人員名單圈出來。
目前來看,溫心的案子一定和朱琳有關係,隻不過是朱琳之後開始利用自己的殺人的一個誘因罷了。而後,直到崔這裏開始,朱琳才開始大展所長……丁當正在和韋一楠說著自己的這個判斷,韋一楠卻搖了搖頭,“不一定。”
“啊?”丁當有些不解。
“不一定!”韋一楠強調道,“雖然說崔的案子是我們調查的第一個類似於溫心的案子,但是並不代表這個案子就是第一起!可能前麵還有些什麼,我們沒有發現而已。”
“我知道了,我去翻卷宗!”丁當說道,找到了思路整個人又開始元氣滿滿、幹勁十足了,擼起了袖子像是要去拚命的樣子,丁當正準備往外走,卻被韋一楠給拉了回來,“你剛才衝進來火急火燎的,是要和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