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開車朝著羅偉銘那邊趕了過去,進了門看見張芷言正在前台那裏整理資料,她都沒顧得上和張芷言打聲招呼就大步流星的朝羅偉銘的辦公室走過去。張芷言隻覺得麵前一陣風,都沒來得及抬頭問一聲是誰對方就已經消失不見了。丁當走進敲了敲門,不等羅偉銘回應就自己走了進去,見辦公室裏沒人便徑直的走到了羅偉銘的辦公桌對麵,“有什麼發現?”
“你怎麼這麼著急?”羅偉銘的眉頭微皺,“不是叫你通知韋一楠了嗎?”
“你這邊一直是我在跟進的啊!”丁當理直氣壯的說道,韋一楠什麼時候對見羅偉銘感興趣過?她朝前坐了坐,直接進入正題,連客氣的話都沒有,“是不是你翻閱了朱琳的case了之後發現這個女人有點問題?”
“你希望是這樣嗎?”羅偉銘真是覺得自己對女人的心裏理解無能。
“不是這樣你火急火燎的把我叫來是要說什麼?”丁當問道。
“朱琳的所有就診記錄我都翻看了,從對話上看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從我和朱琳的對話中分析,朱琳是一個需要得到足夠重視的女人,需要很強的存在感才能感覺到安全感,並且對別人的認同感很看重。所以單純的做一個罪犯的心理學上的肖像來看的話,如果你們所懷疑的這一係列案子背後有一個推手,朱琳是附和這個推手的心理狀態的。現在你們警方最需要的就是去找到朱琳和這些案子背後的關係了,這一點上我也幫不了你們,溫心這邊我隻能說是盡量去聯係了,但是未必能聯係上,而且就算是聯係上了,她也不一定會和我說什麼的。”羅偉銘歎了口氣,這個案子的前景並不樂觀,很可能是所有的人都盡了全力,然而卻一無所獲。
“我明白,不論如何,還是謝謝羅醫生了,這個案子其實和你也沒什麼關係,你能幫我們這麼多,我真的是……”丁當頓了頓,很真誠的看著羅偉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誰讓我無端端的成了你們眼中的嫌疑犯呢,我這也不過是洗刷自己身上的罪名罷了!”羅偉銘苦澀的笑了一聲,“我其實很想知道溫心和程灝有親緣關係嗎?”
“你覺得呢?”丁當反問道,如果溫心和程灝真的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韋一楠會懷疑溫心這麼長時間啊?羅偉銘明知道自己問出來會得到一個什麼樣的回答,可就是沒辦法死心,無論如何也無法正視自己做了殺人凶手同謀這個事實。
“我真的心存過一絲的僥幸。”羅偉銘說道。
“節哀順變吧,”丁當說道,“你不放下過去,怎麼開始未來呢?這樣對你自己也不公平嘛,不是?”她說罷站起身,“我就不耽誤羅醫生的時間了,要是還有什麼發現再和我聯係!我先回警局和韋一楠彙報這個新發現了,我想……”她說著頓了頓,“還能抽得出空來調查這個案子的人應該整個警局裏也就是我了!別人才沒有這個閑工夫去翻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兒呢……”她說到這裏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整個人愣愣的站在那裏半晌,眉頭緊緊的攢在一起。
“怎麼了?”忽然看見丁當露出了這樣的表情,羅偉銘還覺得挺詫異的,有點擔心的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迷失夜這個人?”丁當看著羅偉銘問道。
“記得啊,”羅偉銘點了點頭,迷失夜曾經也是他的病人,在這個病人死後,他的女朋友還能利用迷失夜已經死了的這件事情殺人,他想到這裏就問丁當,“朱琳該不會也寫過一個,寫一個作者被逼死後,是怎麼嚇死自己的編輯的吧?”
丁當點了點頭,“寫過。”她想到這裏就覺得越發的興奮,整個人都快跳起來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說完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就急匆匆的往診所外麵走去,得趕緊和韋一楠分享這個消息,話音落下丁當就離開了診所,這叫診室裏的羅偉銘隻能是擺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