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懷疑受害人是他啊？”丁當問道。
“不是懷疑，是確定！”韋一楠說道，“在我調查孫曉偉個人資料的時候，發現他患有嚴重的少精症，一直在醫院秘密的接受治療，所以他的部分精子是冷凍在醫院保存的，我已經叫人從醫院提取了他的精子和屍體進行了DNA的序列比對的實驗，實驗結果現實吻合。”
“什麼？”丁當覺得腦子一懵，忽然湧進來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處理這些接收到的信息，“這個孫曉偉和陳躍東有什麼關係？”
“和陳躍東怎麼還扯上關係了？”一個偵查員不解的扭過頭去看著丁當問道，丁當正準備開口回答，韋一楠就用筆杆敲了敲自己身邊的白板，“這個孫曉偉是在我們調查陳躍東的時候發現的，之後我我發現這個陳躍東的妻子付菁菁曾經是陳躍東的未婚妻。孫曉偉患有少精症，按理說付菁菁一旦懷孕，他對這個孩子應該是非常珍惜的，但是卻以暴力的方式致使付菁菁流產，可見這個孩子很可能並不是孫曉偉的……”
“而是陳躍東的？”丁當接上了韋一楠的話茬。
韋一楠對著丁當點了點頭，“所以現在需要去調查一下付菁菁，從孫曉偉的公司取證，我們需要盡快確定死者的死亡時間和死亡地點。”
“知道了，”一組偵查人員站起身來說道，“我們現在就去調查這個付菁菁。”
另外一組偵查人員則去調查孫曉偉了，還有幾個人看著韋一楠問，“陳躍東那邊需要再調查嗎？”
“那邊我安排了人，暫時不用分神去照顧他那裏，隻要他不跑就不怕我們找不到證據！”韋一楠吩咐道，下麵的人得了命令都各自離開了會議室，最後整個會議室裏麵就隻剩下了丁當和韋一楠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丁當問他，“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那個死者就是孫曉偉的？”
“發現曦城的那具骸骨開始，”韋一楠說著坐在會議室的桌子上，修長的腿抵在地麵上撐著自己的身體，“孫曉偉的屍體是在曦城發現的，曦城是洛城開車前往雲南的必經之地……再加上之前我叫趙新宇去確定的那個雲南的女人他也給我回話了，他不僅確定了趙宏照片中拍到的和陳躍東關係親昵的女人的確是當地非法性交易行為的從業者，而且還找到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說陳躍東是在上個月十號左右請她陪自己幾天的。”
“上個月十號？”丁當問道，琢磨了半晌，“那個時候我們不也還在雲南嗎？”
“對！”韋一楠點了點頭，“處理完這件事情之後，本來我也沒多想。之後趙新宇要處理麗江的那個車禍，需要車上所有的人員簽字確認，我因為當時在現場，根據流程也需要簽字確定，我叫趙新宇將整個名單發過來，我在上麵看見了孫曉偉的名字。”
“啊？”丁當大吃一驚。
“因為之前發現趙宏跟拍過孫曉偉一段時間了，所以看見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了。”韋一楠說道，“所以我找趙新宇確定了一下，這個簽字的孫曉偉的確就是趙宏跟拍的孫曉偉。”
“車上沒有付菁菁的名字嗎？”丁當問道。
“沒有，”韋一楠回答道，“付菁菁很可能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洛城沒有離開過，她是利用陳躍東殺死了自己的老公。這就是為什麼陳躍東一直保持緘默，不提自己在昆明的事情，他的確是為了掩飾自己犯下的更大的一幢罪行。”
“所以陳躍東應該是跟蹤付菁菁的老公去的昆明，然後到了麗江，找到了可以下手的機會之後將孫曉偉殺死，再開著孫曉偉的車將他的屍體掩埋在各地，為的就是不讓警方找到孫曉偉的屍體，這樣就沒有辦法立案，在孫曉偉失蹤兩年之後，他就可以被當做死亡看待了？”丁當問道。
韋一楠點了點頭，“我想事情的經過應該是這樣的。”
“那為什麼陳躍東要將屍體運送回洛城呢？”丁當問道，“如果將所有的屍體都掩埋在曦城不是更好？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他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