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且趙宏問完我隻是說了句他開玩笑的,所以就沒想太多。但是回來的路上我又接到了羅偉銘的電話,他對之前的事情說了聲對不起,還說他會自證清白的,但是如果說他的出現不能用巧合來解釋的話,那你負責了每起心理暗示殺人案的話……是不是也不能用巧合來解釋。我隻是在想這件事情……”丁當看著韋一楠,倒是沒有什麼心虛的樣子,“我在想趙宏要給我說的事情,和羅偉銘說你的事情會不會是一件事啊!”
韋一楠輕笑了一聲,“想出結果了嗎?”
“沒有啊,所以才一直在想啊!”丁當嘟囔道,“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去吃飯!”韋一楠一把將丁當從自己的位置上拉了起來,“想吃什麼?”
“隨便了,”丁當悻悻的說道,根本就提不起吃飯的興致。
“那就去超市買點東西在家裏煮火鍋吃吧?”韋一楠說道,“好久沒吃了,正好今天下班的早?”
“不繼續調查案子了嗎?”丁當總覺得韋一楠還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和自己剛剛認識他的時候簡直就像是兩個人,丁當仔仔細細的盯著韋一楠看了半晌,看的韋一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什麼?”
“看你啊!”丁當說道,“總覺得你哪裏怪怪的。”
“不是不調查了,而是有的時候稍微停一下能更好的幫助自己判斷事情的真相。碎屍案這邊沒有新的線索了,上麵壓下來的壓力是如果再找不到更進一步的線索,或者是能證實屍源的話,就得先把這個案子放下了,抽調人手去負責別的案子。至於你的案子,明天去見見陳躍東吧,所以今晚回去你還得想一想你要怎麼對陳躍東展開審訊,既能找到線索,又能不讓他懷疑。”韋一楠說道,他將丁當見陳躍東的日子壓到這麼後麵,就是為了能讓丁當對全局有一個比較宏觀和準確的把握。
丁當心裏莫名的有了個疙瘩,因為她問韋一楠的問題韋一楠都沒能正麵的回答她,她在思考韋一楠是不在乎別人對他的控訴,還是因為心虛所以才什麼都不說?可韋一楠的神情也好,說話也好,哪裏都不能算是心虛啊?丁當被韋一楠從辦公室拖了出來,拖到了車上朝著超市開了過去,路上他和她續上了話茬告訴丁當,“趙宏說的事情和羅偉銘說的並不是一件事。”
“誒?”丁當轉向韋一楠,沒想到他還能把這話題再續上,“什麼意思?”
“趙宏的推理能力一般,分析能力一般,觀察能力一般,總的來講他對案件的把握能力遠在你之下,如果你對我都沒有什麼懷疑,他能調查出來的無非就是……”韋一楠說到這裏將說話的音調拉的很長,然後忽然收回來和丁當說了句,“我真的是不太想和你聊這個話題。”
“那就不聊了,”丁當說著扭過頭去看著窗外飛馳而退的景色。
“你能和我開誠布公的談,我還是挺高興的,”韋一楠看了一眼丁當,“起碼沒有一個人把這件事情憋在心裏然後裝成是一個沒事兒人的樣子。不過你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是說還是對我有所懷疑,是麼?”
“我……”丁當被韋一楠這麼一說,答不出話來了,半晌支支吾吾的說她懷疑也好,說她沒有懷疑也好,她越發的因為自己竟然會懷疑韋一楠感到難過了,神情就因此更加低落了,韋一楠笑了笑,用右手去摸了摸丁當的頭發,“你會懷疑是因為你所知道信息的片麵性,如果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單單從負責的案件上看,我負責的案件牽扯到心理暗示殺人的這麼說,好像真的很脫不開關係。”
“你不會是……”丁當猛地轉向韋一楠,韋一楠點了點頭,“溫心的案子結束之後,因為沒有辦法逮捕溫心歸案,畢竟沒有任何證據。再加上我當時懷疑羅偉銘在溫心用這種方法殺人的背後,有羅偉銘的理論支持,所以我叫趙局將這方麵的案子盡量都分給我。所以咱們局裏能牽扯到心理暗示的案子基本上都在我這裏,不過如果放眼整個洛城,我負責的案子占這一類案件的百分之多少,這個數字就有待商榷了吧?”
丁當長長的舒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趙宏呢?趙宏要告訴我的到底是什麼?”
“趙宏是調查什麼的?”韋一楠嫌棄的看了一眼丁當,到現在她難道還沒明白趙宏在說什麼嗎?丁當琢磨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瞪著韋一楠說了句,“你是說婚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