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韋一楠沒有,一個上午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韋一楠隻是叫了範青案的幾個主要負責人過去說一下案件的調查進展和經過,以及現在彌補紕漏的方案。聽罷了偵查人員的介紹,韋一楠還提出了一些自己的建議,“我覺得不如先看看陳躍東怎麼說吧?”
偵查員說道,“這個陳躍東特別奇怪,在審訊的過程中從來沒和我們提起自己去昆明的這件事情,我們就沒往他人不在本地去想。明明有不在場的證明,但是卻不提,韋總你覺得這說的過去嗎?”
“先去問問看陳躍東怎麼說啊,”韋一楠說道,“然後再做判斷。”
“嗯!”偵查員點了點頭,“行,我馬山就去聯係。但是陳躍東和範青之間的打鬥痕跡總不可能作假吧?這點律師也不能辯駁啊,所以陳躍東還是本案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嫌疑人。”
韋一楠聽到這裏就已經很想掀桌子,他到底要說多少遍先去審陳躍東這句話對方才能理解他的意思,但是想起丁當昨晚自己在計程車裏和自己說的那些話,他又隻能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強作歡笑的表情說道,“審訊完陳躍東我們再製定下一步的調查計劃吧!”
偵查員又嘰裏咕嚕的和韋一楠彙報了很長時間,聽的韋一楠一個頭兩個大,特別想拍案而起說一句“你有時間在這裏和我胡扯,已經把人審訊完了!”可最終韋一楠還是按捺住自己的性子,硬是聽對方說完,還得告訴對方這段話裏有哪些是可取之處,有哪些是存在問題的地方,有哪些是亟待改進的……和所有的偵查員將這個案子聊完,韋一楠覺得自己的血槽已經空了,就快死在這裏了,恰好丁當的電話打過來和他彙報自己去調查範青的進展,韋一楠沒等丁當開口就問了一句,“你在哪裏?”
“回警局的路上啊!”丁當說道,這個案子現在韋一楠重新接手,但為了顧全原先專案組的顏麵,趙局並沒有和專案組的人提起重新調查的事情。韋一楠一方麵仍舊要以一個專案組組長的身份將案件的調查繼續進行下去,最好能夠撥亂反正;而另一方麵,丁當則在暗中重新對整個案件進行梳理,看看是不是落下了什麼重要的線索以至於使整個局麵像今天這般被動了。
韋一楠聽見丁當已經回來了,立刻說道,“先別回來!”
“幹嘛?”丁當緊張的問道,以為是案子又有什麼新的發現需要自己立刻去調查了。
韋一楠和丁當說道,“你把車停在萬達,稍等我一下!”萬達離市局不是太遠,因為是市局的緣故,這家警局一直以來就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丁當聽韋一楠這麼說,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是也沒多想,把車停在了萬達下麵的停車場之後上來在一樓的正門那裏等著從警局走過來的韋一楠,待他出現的時候丁當問道,“案子有什麼新的發現了嗎?”
“走!”韋一楠一把拉住丁當的手腕,大步的往前邁朝著電梯的方向上走過去了,丁當被他拉的倉促的跟在韋一楠的身後,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就覺得韋一楠此時此刻的心情大概不是太好,陰沉著一張臉,周身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可令丁當始料未及的是,韋一楠拉她去了一家燒烤店,他把丁當丟在座位上,自己從吧台上拿過了菜單在丁當的對麵坐了下來。
丁當眉毛一挑,想起昨晚自己交代韋一楠的事情,猜測他應該是早晨去市局裏坐了一回好人,現在憋了一肚子火。丁當想到這裏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從韋一楠的對麵挪到了他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自己的臉,“在生氣啊?”
“感覺我就像是個神經病!”韋一楠將手裏的菜單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然後長長的出了口氣,“我一直就特別想知道,他們是聽不懂我說的話還是覺得我說的不對?”
丁當不用問就知道警局的人都幹嘛了,畢竟也不是第一天合作了,韋一楠之所以極少和警局的人溝通就是一直以來他覺得溝通也沒什麼作用,大家該怎麼做事兒還是怎麼做事兒,丁當寬慰道,“行為習慣不是一天養成的,你指望他們一天就立刻都和你一樣了,那趙局還能這麼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