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丁當始料未及的是這位宋傑可以說是犯案累累,丁當便瀏覽邊感慨,“簡直就是個人渣啊……”她說著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死死的盯著屏幕,看了不多時,忽然想起什麼,她立刻將宋傑的頭像放大來看,丁當眯著眼睛盯著屏幕,“這個不是……”她立刻站起身朝著鑒定科的人方向跑過去,“呂媛?”
“在!”呂媛“噌”的一下從椅子上沾了起來,大聲的答道,“怎麼了?”
“看一下對比結果出來了沒有?”丁當說道。
“對比結果?”呂媛詫異的問道,“恐怕沒有這麼快,對比結果至少得跑幾個小時呢……幸運的話!”
“沒出來就不用對比了,我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丁當說道,剛才在看宋傑的照片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後來想來想去發現宋傑就是出現在那個商場的監控視頻裏撿子彈頭的人,“調查一下宋傑,比對一下身份信息。”
“是!”呂媛點了點頭,趕緊將自己電腦的鍵盤報過來,回答了丁當她自己又想了好幾秒鍾,試探性的問丁當,“宋傑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啊?”
“就是這兩天那個車禍案的死者!”丁當說道,轉身出了門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過去,這個槍擊案發生在當天下午,而車禍案發生在第二天的淩晨,也就是說宋傑在離開了這家商場之後不久就遇害了,那麼子彈頭應該是隨身帶在身上的,可是從現場分析回來的東西看,似乎並沒有找到這個子彈頭。
“去了哪裏呢?”丁當手裏的筆敲了敲桌麵,滿麵愁容,“算了……”丁當站起身找到了那天負責追捕行動的警察的聯係方式,既然彈殼找不到就不繼續追究這個問題了,她給那個警察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來意,警察對自己的射殺誤打誤撞的將窗邊的玻璃打碎了這件事情顯得很吃驚,下意識的就反駁道,“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怎麼可能射到對麵街邊的玻璃呢?”
“經過現場的確認,從時間上和空間上這個可能性都是非常大的!”丁當說道,現在沒有鐵證證明一定是對方的彈殼,對方抵賴的可能性非常大。
“隻是大而已,”對方說道,“但是你們不能說這就是我做的吧,這還隻是打碎了人家的玻璃,要是直接把人打死了,是不是我就成了殺人凶手了?”
“所有的開槍都確認過了嗎?”丁當問道。
對方支支吾吾了一陣子,“這個倒是還沒有,但是現場的環境複雜!”
丁當和對方在這裏就這個問題瞎扯了好一陣子,對方可能也覺得自己說的特別立不住腳,最後給丁當說了句,“找到了彈殼再來找我比對吧,你現在說什麼你也沒有證據!”說完就把丁當的電話給壓掉了,丁當看著自己的手機,牙齒都快要咬碎了也才忍下了這口氣。
呂媛敲了敲門進來,“宋傑的信息我比對過了,現場的人確實是宋傑,我還特意去了一趟物證科,他們說現場並沒有發現什麼彈殼之類的東西,會不會是宋傑將這個東西扔掉了?咱們要不要去翻一翻垃圾桶?”
“又不是咱倆的子彈頭交代不了!”丁當惡狠狠的說道,想起剛才那個警員說話的態度就覺得深深的不爽,她說罷從呂媛的手裏將宋傑的資料拿了過來,眯著眼睛看了一條最近幾年被控訴的罪名,“他還有神經病?”
“嗯!”呂媛點了點頭,“神吧……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種人簡直就是死有餘辜,值得浪費我們人力物力和警力調查這麼一個人渣的案子嗎?”
“咱們的工作就是破案,至於如何評價一個人那是上帝的事情!”丁當說道,然後仔細的翻看了一下他每次被起訴和免刑的過程,每次的理由都不一樣,強奸未成年最後能變成對方引誘自己,然後賠點錢了事;殺人能變成正當防衛,連錢都不用陪;最後這樁案子是實在躲不過去了,大庭廣眾之下和人起爭執把人打成重傷,這才百口莫辯的想了一個陰招,竟然用神經病來打官司。
丁當問,“誰這麼不知廉恥的竟然幫這種人開具神經病的證明?還有沒有醫德了……”才罵完這話,她就翻到了那張庭審的記錄,“羅偉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