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心裏“咯噔”一下,想要去捂嘴,可是克製住了這種潛意識上的衝動,對著羅偉銘搖了搖頭,“要是我知道她是怎麼被殺的,這事兒嫌疑人就已經在警局喝茶了!這不是什麼思路、什麼線索都沒有嘛,你說到這裏,我隻能懷疑到這裏了!”
“我能提供的線索也就這麼多了,”羅偉銘聳了聳肩,點了點頭,對丁當的說辭也沒表現出什麼特別的懷疑,這叫丁當鬆了口氣。聽見羅偉銘這麼說,丁當又追加的問了句,“所以……陳思達的嶽父知道這件事情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陳思達的嶽父畢竟是個精明的生意人,不可能和秋萍一樣有什麼苦惱都和我說,什麼都來參考我的意見……”羅偉銘搖了搖頭,陳思達的嶽父從來不和羅偉銘提生意上的事情或者是家裏的事情,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來羅偉銘這裏接受催眠,然後好好的睡一覺。所以羅偉銘想要利用自己心理醫生的身份探聽什麼商業機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秋萍倒是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丁當上下瞅了一眼羅偉銘,雖說像陳思達嶽父這樣的病人少,但是像秋萍這樣的病人應該更少吧?真是事無不可對人言,這要是被羅偉銘出賣了,秋萍當真是還在幫羅偉銘數錢的呢,“你說這個秋萍不會是對你有什麼不軌的想法吧?”
“想什麼呢?”羅偉銘推了一下丁當的頭。
丁當吐了吐舌頭,“你還做了誰的心理醫生啊?咱們都來聊一聊嘛!”
“想問韋一楠的事情你不如直說!”羅偉銘看著丁當一臉早就了然於胸的表情,這話問的丁當有些不好意思了,捂了捂臉,然後低下頭,“那你知道什麼內情嗎?”
“你爸找我也是為了這事兒。”羅偉銘說道,“你爸好像最近也在調查這個案子的呢。”
“哈?”丁當不可思議的問道,怎麼也沒想過自己的父親現在還改行做私家偵探了,想到這裏,丁當不能不覺得自己內心一陣陣的苦澀,要不是為了自己,自己的父親何至於此呢?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你這個做女兒的怎麼回事兒?明知道自己的父母會擔心的,還整天整天的不著家,你以為韋一楠出了事兒,你爸心裏就好受了?”羅偉銘說道。
丁當嘟著嘴,不說話,這事兒她的確是理虧,也沒什麼好說的。
“聽說你和韋一楠要結婚了?”羅偉銘問道。
“我爸說的?”丁當問道。
“聽你們警局的同事說韋一楠要結婚了,所以才會去找他爸談這件事情,想來想去,不就是你們倆要結婚了嗎?”羅偉銘說道。
“看看看!”丁當叫嚷到,“謠言就是這麼傳出來的!韋一楠的案子你到底有什麼有信息含量的東西告訴我嗎?”
“我擔任的是韋一楠父親公司的心理谘詢師,大部分的情況是幫他們在招聘的時候出一套測試心理的筆試題目,然後對這套卷子做一個打分。換句話說,我就是個HR的補充,不是專門針對性的心理谘詢師!”羅偉銘解釋道,這事兒他覺得可冤枉了,為什麼韋一楠的父親出了事兒,大家就能想到找他呢?找他有屁用啊!
“這樣啊!”丁當有些失望的說道,說罷又覺得長舒了口氣,看來這個事情和羅偉銘的關係也不大,但是不能說完全沒關係,“那所有員工的入職心理狀況你都有所分析?”
“是啊!”羅偉銘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也不能這麼說。”
“到底是還是不是?”丁當問道。
“有幾個人……”羅偉銘說道,“韋總直接從別的地方挖過來的人我就沒什麼了解!因為這些人是不需要進行入職測試的,我也就沒有機會摸一下他們的心理狀態。而摸過的人都沒什麼心理問題,要是有,隻怕是也不能入職了,我這裏就已經卡主了!”
丁當聽到這話像是感到了希望的曙光,“能告訴我哪些人是掛關係戶,哪些人是正常招聘流程進來的嗎?”
“等你把秋萍的案子結了!”羅偉銘吼了一嗓子,“省的你再被趙局罵,你就是因為整天一心二用的才會被罵的,這樣子你哪個案子都查不好。我建議你現在先從秋萍掌握了什麼陳思達的證據開始調查,畢竟秋萍死在這個節骨眼上太奇怪了。”
“什麼節骨眼?”丁當問道,總覺得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