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就隻能將手伸出來放進了韋一楠的手裏,韋一楠停下來看了看她,無奈的笑了笑,丁當說,“不要緊的,慢慢來吧……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嘛。”
“嗯……”韋一楠握緊了丁當的手點了點頭。
“要不是因為我的話,你也不用去和他吵架了,”丁當嘟囔道。
“有沒有你,我都不可能一輩子和我爸是這種老死不相往來的關係,說起來也不合適……”韋一楠說道,“如果是這樣,你父母怕是也不放心把你交給我!”
丁當大張著嘴,“你怎麼和我爸說的話一樣耶!”
韋一楠刮了刮丁當的鼻子,拉著他往自己的車裏走。
……
第二天一早,警局的氣氛就顯得特別奇怪而生硬,每個看著丁當和韋一楠進屋的人眼神都直勾勾的,這叫丁當渾身覺得難受,“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大家看我們的眼神都這麼奇怪?”
“你大概是自己心裏有鬼才覺得別人看你都特別奇怪吧?”韋一楠說道,目不斜視的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過去,他一進門,下麵就有人說,“韋總……趙局叫你來了去一趟!”
“趙局?”韋一楠看著那人問道。
說話的人點了點頭,韋一楠就應了一聲,也沒問到底是什麼事情,走到自己座位上脫了外套,拿了本子和筆就出門朝趙局的辦公室去了。他前腳一出門,眾人就議論紛紛的,丁當有些不解的坐下來問旁邊的警員,“發生什麼事兒了?”
“你還不知道呢吧?”警員左右看看,壓低了嗓音對丁當說道。
丁當木訥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知道什麼?可是心裏總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不得了的事情,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企圖用這種方式勸自己不要多想,“不知道,一來就覺得你們都奇奇怪怪的,到底是怎麼了?”
“是韋總……”警員說道。
“被開除了?”丁當驚詫的問道,最近韋一楠的手裏亂七八糟的案子特別多,尤其是別人結局不了的流竄作案都攤牌給韋一楠了,這種案子調查起來根本也沒什麼思路,調查的進展一直在拖,十分緩慢。對方聽丁當這麼說,先是一愣,然後用一種無奈的口吻說,“怎麼可能?誰被開除,韋總也不能被開除好嗎!是他家裏……”
“家裏?”丁當的手一抽,韋一楠就一個父親,說家裏出了事兒隻怕是他爹除了什麼事情,那警員點了點頭肯定了丁當的懷疑,丁當想著說著,“他爸怎麼了?”
“死了!”警員很艱難的說道。
“死了?”丁當的第一個字說的聲音特別大,因為特別的意外,但是很快就把嗓音壓下來,半掩著嘴小心翼翼的文給自己說話這人,“什麼叫死了?”
“死了的意思就是死了啊,你傻了?”警員特別不滿的說道,丁當和韋一楠的地下情,警局裏知道的人不多,他倆經常同進同出,最近便是關係變化了,也沒人意識道。所以說這話的人對丁當也沒有特別的避諱,丁當皺著眉頭,回想昨晚吃飯的時候韋一楠還說約了他的父親周末和自己家裏一起吃個飯,怎麼才一個晚上的時間人就死了?丁當聽的雲山霧罩,幾乎沒辦法相信這就是事實了,“怎麼死的?”
“重物擊打頭部,應該是腦部出血死亡的!”警員說道,“具體的還不清楚呢,因為劉老爺他們還在解剖的呢,得等劉老爺和小哲從殯儀館回來才能知道具體的死亡原因。不過……”他說著搖搖頭,“嘖嘖”了兩聲。
“什麼?”丁當問道。
“初步判斷死亡的時間應該是昨天晚上七點到九點之間。”警員意味深長的說著。
“七點……”丁當的麵部有些僵硬的將這個時間節點重複了一遍,“到九點之間?”
“對!所以我們現在懷疑……”警員還沒說完,這話就被丁當打斷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還沒聽我說是誰呢!”警員不滿的問道,這個凶殺案是他昨晚出的警,這件事情一發生之後,整個局裏特別的重視,年前必須要全力偵破這個案子。昨晚七點到九點這段時間,韋一楠的父親到底和什麼人在一起,丁當再清楚不過了,他就是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說周末去吃飯的事情,兩個人還因此發生了劇烈的爭執,所以說這個案子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韋一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