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案情重新捋了一遍,你提到的那個案子對調查這個連環殺人案非常重要,張正的性格在那個節點前後出現了一個很明顯的變化過程。”韋一楠解釋道,“而且我覺得如果殺人凶手是出於孟喬森氏綜合征的心理,應該會一直對這個案子進行調查,所以凶手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專案組。”
“他並不是隨機找到人就殺的!”丁當說道。
“我知道,張正是做足了所有的功課之後下手的,找的人也是非常有針對性的,雖然說專案組的辦案地點和案發現場通常不在一個市。但是死者死前必定和專案組同時出現在一個城市裏過。”韋一楠點了點頭。
“你都知道?”丁當問道,抓住了韋一楠正在幫自己貼膠布的手。
“嗯!”韋一楠點了點頭。
“啊……”丁當長長的舒了口氣,笑了出來,“還以為這次能比師父先破案呢,看來還是差得很遠啊!”
“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刑警犯罪的可能性,我未必想得到他。”韋一楠說道。
“不用安慰我啦!”丁當擺了擺手,“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向你學習呢!以後就拜托你了。”
“以什麼身份?”韋一楠問道,他和丁當之前分手的事情似乎還沒有告一段落,現在的韋一楠很想知道丁當到底是怎麼想的。丁當看著韋一楠良久,輕輕的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抿唇笑了笑。
“那就……約法三章,”韋一楠嚴肅的說道,“不能因為工作的事情和我亂發脾氣!”
“我知道!”丁當向韋一楠敬了一個禮,“這個案子還有一個地方我很在意。”
“哪裏?”韋一楠問道。
“關於梁小琳這個人,”丁當說道,“梁小琳在死前有盜竊的習慣,企圖通過盜竊的方式引起自己父母的注意和關心,這是典型的病態心理,當時我就留了個心眼,覺得這件事情會不會和羅偉銘有關係。”
“結果證明了有關係?”韋一楠的眉頭也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是!”丁當點了點頭,“梁小琳在臨死之前,曾經接受過羅偉銘長期的輔導和治療,但是和羅偉銘接觸的別的病人不同,梁小琳的病情是在循環往複的惡化,而不是好轉。”
“為什麼?”韋一楠有點不解,感覺這種事情不應該會出現在羅偉銘的身上,能通過誘導凶手用心理施壓的方式進行犯罪的人,怎麼可能治療不好這麼簡單的心理問題,他問完丁當自己就想到了答案,“因為患者的情感轉移了?”
“對!”丁當點了點頭。
“可是羅偉銘並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韋一楠說道。
“對哦!”丁當這才回過神來,發現羅偉銘確實是有事情瞞住了自己,在羅偉銘這麼長時間的治療生涯中,豈止是轉移,逆轉移也是發生過的。以他的豐富經驗怎麼可能搞不定這麼一個小case,而任憑死者的病情蔓延呢?她覺得有點奇怪,不過略去這個疑點不說,往後的事情可能更加令人在意一些,“後來梁小琳的情感就轉移到了張正的身上,我還想不明白,為什麼張正會對梁小琳下殺手呢?”
“未必是這樣。”韋一楠說道。
“啊?”丁當不解的看著韋一楠。
“可惜沒有機會徹底調查梁小琳的案子了,不然應該能夠找到充分的證據證明我懷疑的事情。”韋一楠說道,將自己對整件事情的理解向丁當和盤托出了,“張正之所以會殺梁小琳,很可能是梁小琳拜托張正的。因為梁小琳在自己過去的生活經曆中,感到自己是一個負累般的存在,在接受心理治療之前,梁小琳可能隻是一個祈求得到父母關心的少女。但是在接受了心理治療之後,一方麵是她愛上了自己的醫生羅偉銘,另外一方麵就是她發現自己的病態成了父母的負累,而自己又沒有辦法控製自己。可能她還發現自己已經不單單是想引起自己父母的注意,還想引起羅偉銘的注意……就是在這樣的心理驅使下,梁小琳已經徹底的控製不住自己了,幾次被送入派出所之後,梁小琳認識了和自己心態相似的張正。那時候的張正,其實也在自暴自棄,因為既破不了案,又無法升職,雖然是一個刑警,但是整天處理的都是一些民事糾紛。認識了梁小琳之後,張正大概是想到了自己,兩個人互相之間都對對方生出了同情和憐憫。”
韋一楠繼續說道,“梁小琳除了心理上有病之外,身體上也在受著哮喘的折磨,很有可能不想活下去了,但是又不願意用自殺這種時段,於是去和張正商量。張正大概也是不忍心看見梁小琳這麼痛苦,所以想要幫她結束這一生,於是用了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