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楠秒回道,“問了什麼?”
丁當說,“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從哪裏來要去往哪裏?”
韋一楠看著短信笑了出來,“你怎麼回答?”
丁當說,“我說你明天還會回來的,有什麼想問的當麵問,然後我就衝上來睡覺了!我已經在被窩裏了,你到哪兒了?”
韋一楠說,“快了,你先睡吧!”
丁當說,“不……我要等你!”她發完這條信息,吃吃的笑了出來,想起過往韋一楠和自己想出的二三十,就覺得心中被某種溫柔填的滿滿當當的,懷著這種極大的溫馨,丁當漸漸的進入了睡夢當中,而後卻是被噩夢給嚇醒的,她夢到了一場車禍,被撞得血肉橫飛的屍體從地上爬起來,撿起自己的頭、撿起自己的腿、撿起自己的腸子塞進了自己的肚子裏,然後朝著丁當走過去,越走越近,血肉模糊的。
“啊……”丁當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臉色煞白煞白的,她大喘著氣,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使勁兒的搖了搖頭,然後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該死!肯定是昨天聽他們講車禍的事情,聽太多了!”她打了一個哈欠坐起身,天早就已經大亮了,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前些日子一直通宵查案子,實在是太累了,她從床上翻身下來,洗漱出門,發現韋一楠都已經來了,正坐在客廳裏陪自己的爸爸下象棋。
丁爸爸聽見丁當房門開了,仰頭看了一眼丁當,“都日上三竿了,還睡睡睡!還說帶我們去醫院,等你醒來,醫院都快關門了!”
“我這不是醒了?”丁當站在樓上問道,“你們有沒有這麼誇張啊!”她說完回了房間就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從上麵走下來,走到客廳坐在韋一楠的旁邊,“你怎麼也不叫我啊?來了多久了?”
韋一楠側過臉去看了一眼丁當,“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做了一個噩夢……”丁當說完指著丁爸爸說道,“都是你啦!昨天說那個恐怖的車禍恐嚇我,結果弄得我一個晚上都夢見在車禍現場找屍體、找屍體、找屍體……沒完沒了的找屍體!”
“還不是你非讓我們說的,本來都不想說了!”丁爸爸說道。
丁當撇了撇嘴,“飯做好了嗎?什麼時候去醫院啊?”
“已經去過了,”韋一楠看著丁當說道,抬起手讓丁當看了看時間,早就已經十一點多了,等她起來真的是就什麼都不用看了,丁當大張著嘴,“怎麼都這麼晚了?你們幹嘛不叫醒我啊!”
“你這兩天也沒怎麼睡,好好休息休息,又來了一個案子!下午不能去看車了。”韋一楠說道,“得回去了。”
“啊?”丁當怪叫了一聲,拍著自己的額頭,“怎麼這麼多的案子啊,這次又是什麼?”
“昨天那個車禍,”韋一楠說著走了一步棋,又被丁爸爸吃了一個字,棋盤上簡直就是無比慘淡,饒是如此還能和丁爸爸繼續周旋,“懷疑昨天那個車禍有隱情,雖然符合車禍的特征,但是……”韋一楠歎了口氣,“事情發生的經過太可疑了,車輛檢查過後發現車輛的任何係統都非常正常,死者初步檢查也沒有喝酒,這麼衝出隔離帶和對麵的車相撞有點太過離奇了!所以負責這個案子的交警把案子轉到我們這邊來了,這會兒劉老爺和家屬溝通過了,正在解剖呢,我們下午就得回去接手這個案子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丁當搖了搖頭,總覺得這個案子有種說不出的怪。
“你媽媽中午包了餃子,吃過了再走!”丁爸爸說道。
“哦!”丁當有點提不起精神來,打了一個哈欠,從沙發上站起身去廚房給丁媽媽幫忙去了,可滿腦子都是這個案子,整個案子的可疑之處就在於這個司機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似的,從自己的車道上衝出隔離帶衝到對麵的車道上去,和對麵的大卡車撞了個正著,要是說車輛有所損壞或者是司機喝了酒可能還說的過去,可是都沒有……這件事情就像是司機刻意尋死。
在回去警局的路上丁當就和韋一楠說起這條思路,“司機有留遺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