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韋一楠用筷子夾起了一筷子的麵條,“呼嚕呼嚕”的就吃了下去,然後誇讚了一句,“味道不錯!”
“那以後繼續做給你吃!”丁當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韋一楠說道。
韋一楠看了一眼丁當說,“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不吃就算了!”丁當瞥了一眼韋一楠,從地上站起身來,“羅偉銘那邊對我應該沒有什麼防備,我再接觸接觸他,說不定有機會接觸到他的電腦,到時候就能知道羅偉銘是不是通過遊戲和董嶽文接觸了!至於溫心的案子,溫心和程灝的關係那隻能慢慢調查了。還有小柯的案子也是,如果崔要想用心理壓力逼迫小柯的話,背後一定得有羅偉銘支招,調查一下崔是不是和羅偉銘接觸過……”
“接觸過!”韋一楠不等丁當說完就點了點頭,“溫心的案子,崔也參與了。”
丁當看著韋一楠,恍然大悟的樣子,“會不會是溫心的案子給了崔提醒,讓崔覺得還能這樣殺死一個人?”
韋一楠說,“不好說,不過不管怎麼樣……你不準去接觸羅偉銘!”
“為什麼?”丁當尖叫了起來,“看起來他對我還挺有好感的樣子,我覺得我去接觸他十之八九能收獲到意想不到的東西呢!”
“比如說婚姻嗎?”韋一楠問道,他已經在一瞬間就將碗裏的麵條風卷殘雲般的吃了個一幹二淨,然後放下筷子坐直了身子看著丁當問道,這話問的丁當有些發懵,半晌沒有回過神來,她看著韋一楠撇了撇嘴,“如果他不是犯罪嫌疑人的話,我幫他洗脫了嫌疑,嫁給一個心理醫生也沒什麼不好啊,高薪、穩定、日常工作還沒有什麼危險,對吧?”她刻意的問道。
“對!”韋一楠說著端著碗站起來,朝著廚房走過去。
丁當吐了吐舌頭,看著韋一楠一張明顯很不高興的背影偷偷的在心裏樂,然後趕緊跟著韋一楠走進了廚房說,“放著放著,一會兒我洗就行啦!”
韋一楠看了一眼丁當,沒理會她這句吩咐,把碗和鍋放進了水池裏,到了洗潔精開始洗碗、洗鍋,丁當靠在冰箱上問韋一楠,“我去接觸羅偉銘你好像很不高興?”
“沒有!”韋一楠說道。
“沒有?”丁當戳著韋一楠的腰,“那你這甩臉色是給誰看呢?”
“懷疑羅偉銘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沒有任何證據說他和這幾起案子有關係,所以……你如果喜歡,想接觸他,我沒有什麼意見!但是,”韋一楠說道這裏頓了頓,把但是兩個字的音調特意的加強了,“如果你是為了破案,刻意去接觸他,那就不行!”
“為什麼?”丁當問道,覺得心裏特別不舒服,為什麼破案就不行,私人的事兒就不管?不應該是反過來才對嗎?
韋一楠說,“危險。”
“師父?”丁當看著韋一楠的背影叫了一聲。
“我寧可這個案子不破,不想你不高興、不想你有危險、不想你在別人的身邊每天都要演!”韋一楠背對著丁當用很低沉的嗓音說道,丁當的眼淚驀地就從眼眶裏掉落了下來,韋一楠對她的關心早就超出了一個師父對自己徒弟關愛,超出了一個上司對自己下屬的要求,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鼻子酸酸的,她往前邁了一步,從韋一楠的背後抱住了她,“我也不想你因為這個案子不能偵破而每天苦思冥想,我也不想你看見又有新的類似的案件愁眉不展,我想快一點幫你破案,你就能早一點卸下心頭的枷鎖了!”
韋一楠的身體在被丁當抱住的那一瞬間僵住了,丁當的眼淚透過韋一楠薄薄的襯衣,滲到了他的肌膚上,涼颼颼的,韋一楠用抹布擦幹了手,握著丁當抱著自己的手,輕聲喚了一句,“丁當?”
“師父,”丁當把臉在韋一楠的背上蹭來蹭去,韋一楠拉開了丁當抱住自己的手,轉過身去將她輕輕的擁在懷裏,“我沒有因為這個案子愁眉不展,”他拍著丁當的背,“每年我們要麵對那麼多的案子,不可能因為一個懷疑就止步不前,串並聯這三起案子是我個人的看法,也許我的看法是錯的……隻要能繼續調查,就能證明或者證偽,我並沒有因為不能將羅偉銘治罪就覺得不高興,你也不必因為我對這個案子在意,就要去做一些不是出自你本心的事情,我還是希望你能簡簡單單的做一個耿直的刑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