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說,這些傷口不是碰撞產生的,都是擊打造成的!”董大凱糾正了柳秦月的說法,雖然說狐疑的看了一眼柳秦月,但是柳秦月畢竟已經懷有身孕了,他也不想再和柳秦月吵架,也選擇了不再說這件事情,柳秦月在醫院裏住了一天,董嶽文也同樣在醫院裏住了一天,第二天回到家裏,趁著阿姨出去買菜了,柳秦月敲了敲董嶽文的房間,擰開他的房門走了進去,董嶽文幽幽的轉過臉看著柳秦月。
柳秦月把門關上,“你覺得這麼做有意思嗎?”
董嶽文看著柳秦月不出聲,隻是那麼直直的看著她。
“你把自己弄傷,然後嫁禍在我的頭上,你覺得你爸爸就會相信嗎?你覺得所有的人就能把我怎麼樣嗎?你真的是太好笑了!我會對你好的,能有多好,就對你多好,你想要什麼我給你,想吃什麼我買給你,送你去最好的學校,給你找最好的老師!你誣陷我,遲早是要露出破綻的!”柳秦月眯著眼睛瞪著董嶽文,心中惡狠狠的想著就要用最過分的寵溺將董嶽文寵成一個沒有一點生活能力的人。
董嶽文看了看柳秦月,目光漸漸的漫過了柳秦月,而是朝著她的身後看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柳秦月的身後,這讓柳秦月不由的緊張了起來,深深的吸了口氣,“你在看什麼?”
董嶽文又瞥了一眼柳秦月的身後,轉過來開始玩起自己的電腦了,對柳秦月今天來的挑釁絲毫沒有放在心上,柳秦月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董嶽文的麵前,使勁兒的從背後推了一下他,董嶽文失聲叫了出來,“啊!”他叫完,門口剛剛買完菜的阿姨就徑自的朝著董嶽文的房間衝了過來,“怎麼了?”她擰開房門看見柳秦月和董嶽文,阿姨心裏“咯噔”一下,心說這下完蛋了!
柳秦月指使看著董嶽文,“你裝什麼裝,我動你了嗎?你就亂喊亂叫。”她說完又推了一下董嶽文的背,阿姨看著柳秦月,焦急的伸了伸手,但是不敢去阻止柳秦月。董嶽文又“啊”地一聲喊了出來,可是這次聲音並不大,而且額頭上滿是細細密密的汗水,這讓柳秦月特別的不滿,“我又沒打你,你這樣子是想嫁禍誰?”
“不是,”阿姨忍不住說了一句,“他背後都是傷口,所以你一碰他會疼得!”
“背後?”柳秦月吃了一驚,看著董嶽文,趕緊將自己準備再次推搡他的手收了回來,有點不確定的看著董嶽文,然後彎下腰輕輕的將董嶽文身上穿的毛衣撩起來,上麵真的是一片一片的淤青,“怎麼弄的?”
阿姨說,“法醫說是被人從背後掐的,就是昨天受的傷!”
柳秦月捂著自己的嘴,昨天隻有董嶽文和自己在家裏,可他的背後全都是傷口……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她看著自己的手,整個人的精神都覺得有點崩潰。難道說她有多重人格,因為受不了董嶽文的脾氣,所以分裂出的另一重人格對董嶽文下了這樣的狠手?她滿麵的猶疑和不解,慢慢的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拉了阿姨一下,兩個人一起出了門,柳秦月關上了董嶽文的房門。阿姨趕緊解釋道,“董先生交代了,小少爺受了傷,讓我盯著點小少爺,要是小少爺的傷勢再加重了,董先生會把我辭退的!”
“我不在家的時候,他一個人在家也是這個樣子嗎?”柳秦月問道。
阿姨點了點頭,“是啊,他一直是這樣的,聽說從去年他媽媽總是幻想自己的孩子被人帶走了之後,這孩子就一直是這樣子的!”
“也不說話?”柳秦月問道。
阿姨點了點頭,然後想了一會兒忽然說了句,“不對,雖然是不說話,但是好像會一個人在過道裏跑來跑去,還笑。”
“一個人在過道裏跑來跑去?”柳秦月問道,“做什麼?”
“不知道,但是看起來像是在和什麼人玩?有的時候還會‘咯咯咯咯咯’地笑,看著怪滲人的,眼神永遠像是在盯著一個人,可是明明什麼都沒有!”阿姨和柳秦月解釋道,她想起了剛才和董嶽文對峙的時候,董嶽文也有那麼一瞬這麼看著自己,再想起前一天早晨董嶽文說的那句話,“她不會放過你的……”柳秦月心中一驚,整個人倒吸了一口冷氣,腿下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阿姨眼疾手快,扶住了柳秦月,關切的問道,“夫人你沒事兒吧?”
“孫珍珍……”柳秦月捂著自己的胸口顫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