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董嶽文到學校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董嶽文的臉色蒼白,走在路上扭扭捏捏的,誰要碰他一下他就躲躲閃閃的,我就帶這孩子去了校醫院,這不去不要緊,一去才發現你這個做母親的險惡用心,孩子身上全部都是傷口,要被是被扭打出來的,要麼就是被人用細小的針戳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傷口,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我……”柳秦月發現自己百口莫辯了,看著董大凱,眼眶裏瞬間溢滿了眼淚,她拉著董大凱的胳膊,央求著這個男人說,“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你丟不丟人!”董大凱嗬斥道,“給我閉嘴!”
“不是你做的還能有誰?你把董嶽文一送過來我就帶孩子去了校醫院,不是你做的,難不成還是董嶽文自己弄傷的自己?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惡毒!”劉洋等著柳秦月問道,可是她的話對柳秦月來說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醫院那邊出來人說董嶽文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處理好了,詢問董大凱孩子傷成這樣需不需要報警,讓法醫來驗傷。
董大凱說,“不用了。”他說罷就往病房的方向走,柳秦月見狀趕緊跟了上來,才走了兩步就被董大凱喝止住,“你給我站住!”
柳秦月站在原地看著董大凱。
“回家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你接觸董嶽文!”董大凱說道,這話叫柳秦月整個人俱是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董大凱,口中喃喃的重複說,“我沒有……”可是董大凱根本就沒有要聽柳秦月的解釋,徑直的進了病房裏,董嶽文正在拿著魔方在床上玩,神情專注的盯著手裏的魔方,用一分鍾的時間打亂魔方再用一分鍾的時間回複魔方,不停的重複、不停的重複。董大凱問董嶽文,“感覺好點了嗎?”
董嶽文並不說話,仍舊專注的玩著自己的魔方。
“是誰對你動的手?”董大凱問道,見董嶽文不說話,一連問了好幾遍,最後董大凱問急了,整個人的脾氣有點上來,忍不住的對董嶽文大小聲,劉洋趕緊上來製止,“別這麼對孩子,會嚇到他的。他年紀還小,遇到事情會逃避的,你越是逼他,隻能讓他越是不願意麵對,這對孩子的成長沒什麼好處。”
董大凱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咬牙切齒的瞪著自己的兒子,他知道自從孫珍珍過世之後,董嶽文對自己已經是恨之入骨了,為了彌補孩子從小就缺乏的父愛,董大凱已經隱忍到了極限。他站起身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準備出門去透透氣,董嶽文卻忽然開口說了一句,“媽媽!”
董大凱整個人愣住,那一刹那他第一個想到的人並不是柳秦月,而是孫珍珍。
這孩子從來隻會叫孫珍珍媽媽,自從進了自己家的門之後,從未開口說過一句話,怎麼可能用媽媽這個詞來知道柳秦月呢?可轉念一想,孫珍珍離開的時間太久了,自己在家的時間也不是很充裕,能長時間陪伴著孩子的隻剩下柳秦月了,也許董嶽文叫媽媽的人正是柳秦月呢?想到這裏董大凱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將孩子托付給了劉洋之後,徑直的朝著醫院外麵走過去,讓司機開車回家。
柳秦月聽見董大凱這麼快就回來了,急急的從樓上朝樓下走去,“你聽我解釋,董嶽文的事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都說了!”董大凱看著柳秦月說道,“他說是你幹的!”
“他說我?”柳秦月指著自己,覺得百口莫辯,“那孩子親口說的是我柳秦月下的手?”
董大凱頓了頓,看柳秦月這麼理直氣壯的樣子還真的不像是這個女人的作風,可他已經把錯誤怪在了柳秦月的頭上根本就是騎虎難下了,“不是你還能是誰?家裏隻有你們兩個人,你把他送到學校去,孩子立刻就受傷了,剛才我問他是誰幹的,他說媽媽,不是說你說誰?”
“你什麼時候聽他叫過我媽媽了?”柳秦月大聲的嗬斥著,“隻怕是他想媽媽了吧?你什麼時候關心過你的兒子,成天在公司裏忙忙忙,誰知道你都在忙些什麼!”
“所以你就用這種手段把我綁在家裏?”董大凱看著柳秦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