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前妻是死於車禍的,死之前和您的現任妻子,也就是這個案子的死者柳秦月之間有諸多的爭執,也有傳言說是柳秦月直接害死了你的前妻,你對這件事情是怎麼看的?”丁當開門見山的問道,連迂回都沒有,隻等著董大凱的回答。
董大凱說,“沒有的事兒!”
“哦!”丁當點著頭在這個地方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個案子隻怕是得找一下當時負責案件的警官了,然後再找一些董大凱身邊的人詢問一下他的前妻死前和死後,董大凱對柳秦月的態度,丁當繼續問道,“您的前妻精神狀態一直都很不穩定,幾次說有人要和她搶孩子,這件事情你找人調查過嗎?”
“沒有!”董大凱生硬的說道,然後一拍桌子仿佛滿腹的怨言,“誰要和她搶孩子?”他指著自己的腦門,“我看啊她說的那個人就是我,簡直懶得理她,根本就是指桑罵槐的。”
“董先生認真的看過您妻子的案件卷宗了嗎?”丁當皺著眉頭問董大凱,她發現這個男人真的是嫉妒的自私,既不關心自己的前妻孫珍珍,也不關心自己現任的妻子柳秦月,這種男人的心思一天都花在什麼地方上?
董大凱問丁當,“我為什麼要看卷宗?解釋案件的來龍去脈是你們警方的責任,我每年花那麼多的錢養活你們這些人,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們給我來找麻煩的?”
“您的妻子因為覺得有人在和她搶孩子一度情緒非常的不穩定,甚至要去看心理醫生……”丁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董大凱粗魯的打斷了,“什麼心理醫生,就是做做心理測試,和病人調調情的東西,我看他是看上那個小白臉了,才用這麼荒唐的借口搪塞我!”他自顧自的說著,這讓丁當十分怒腦的鼓著腮幫子吹了口氣,覺得和這個董大凱交流真的實在是太費力氣了,也不知道這人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構成了,她任憑董大凱在那裏將羅偉銘罵了半天,最後董大凱平靜下來,丁當才繼續問下去,“有目擊者稱,您的妻子在死前不停的咒罵著您的現任妻子,然後朝著車的方向衝過去,嘴裏還念念有詞的說不要搶她的孩子,這件事情你也覺得您的妻子是裝出來的?”
“她是想用車禍來博取我的同情,吸引我的注意力!”董大凱提醒丁當道,“所以車禍隻能說是個意外,她撲過去的時候恐怕也沒有想到真的會撞死自己,那文文就在他手裏,她找什麼兒子,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麼?”
“所以您覺得柳秦月從樓梯上摔下來,也是為了要吸引你的注意力?但是卻沒想到自己已經懷了身孕,這一摔把自己給摔死了?”丁當問道。
董大凱說,“查明真相是你們警察的事情,你怎麼還反過來問我們?”
丁當說,“這不是你的家事兒嗎?”
董大凱很不滿的和丁當說道,“這個女人和孫珍珍一樣,臨死前都神神叨叨的,一個整天說別人要搶她的孩子,另一個也整天說有人要殺她的孩子,那時候她哪兒來的孩子?”董大凱說著使勁兒的拍著桌子,這話叫丁當一愣,趕緊在本子上記下來了,這個案子果然很奇怪,要說董大凱的兩人妻子同時得了神經病再意外身亡,這個概率未免也太低了吧?
孫珍珍的事情再繼續問下去,丁當覺得也得不出什麼要緊的線索了,隻好轉而和董大凱談起了他的兒子董嶽文,“我們調查過,董嶽文之前曾經接受過法醫的驗傷是嗎?”
“說起這件事情,”董大凱又開始敲桌子,“你們那個法醫是個什麼東西,有沒有一點專業知識,文文都被傷成那個樣子了,居然說我們文文是自殘。他自殘幹什麼,嫁禍給柳秦月嗎?絕對是柳秦月這個女人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對文文下的狠手。”
“所以您和柳秦月的關係就日漸惡化了?”丁當問道。
董大凱沒有回答丁當的這個問題,而是冷哼一聲反問她,“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覺得那麼小的孩子會自殘來嫁禍給別人嗎?”
丁當反駁道,“我們的劉法醫從事這個行業有幾十年的經驗了,他出錯的可能性不大,您事後帶您的兒子去看過心理醫生嗎?”
董大凱瞪著丁當,“你這個姑娘怎麼就聽不懂話呢?那麼心理醫生都是騙人的!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