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不對?”溫心問道。
“為什麼會忽然失聯呢?是不是得報警了?”羅偉銘用十分嚴肅的語氣說道,這話說出來,溫心也顯然是愣了一下,沒想到事情會嚴重到這個地步。兩人商量了所有的可能性之後決定報警,報了警沒幾天韋一楠就找到了溫心,約她在他們公司外麵的餐廳見麵,詢問了有關程灝和溫心之間所有的事情,溫心並沒有隱瞞,和盤托出,然後問韋一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需要和我回一趟警局認屍,”韋一楠說道。
“你說什麼?”溫心詫異的問道,感覺到整個人的腦子發木,走的時候好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一回來就成了屍體,溫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從自己公司的樓下一路跟著韋一楠來到的警局,看見床上躺著的那個男人,她顫抖著掀開他身上的那一層白布,然後整個人渾身顫抖、戰栗,在那具屍體的麵前倒了下去,大哭了起來,她伸手扶著放了屍體的那張床,“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是你的前夫?”韋一楠站在旁邊冷冰冰的問道。
溫心很艱難的點了點頭,“為什麼?他走的時候還好好的,他隻是回家而已,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忽然衝起來,衝到韋一楠的麵前,“是誰,凶手是誰?”
“他是自殺的,報案的人在賓館裏發現的他,住進賓館的時候交了很多天的押金,門上一直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報案的人覺得奇怪,才進屋去看的,發現他已經自殺身亡了。”韋一楠說道,這個案子的情況一直令韋一楠感到匪夷所思,他對韋一楠做了一個初步的調查,然後核對全屍的失蹤人口之後找到了溫心。
溫心問,“他在什麼地方自殺的?”
韋一楠說,“本市的一家賓館裏。”
溫心抓著韋一楠胸前的衣服問道,“他沒有留下什麼話嗎?”
韋一楠搖了搖頭,他覺得如果死者是自殺的話一定會在現場留下什麼字據的,好讓那些活著的人明白自己為什麼自殺,也給活著的人留下一些叮囑,讓他們繼續好好的生活下去。所以遺書也是判定為自殺的必要元素,如果死者沒能留下遺書,那麼自殺的可能性就無疑被打了一個折扣,這個案子的案發現場是賓館,韋一楠調閱了整個賓館的監控記錄發現那間房沒有任何人的進出記錄,死者死在賓館的房間裏,等同於是在一個密室的環境中,基本上可以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可他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是因為什麼?
思忖前後,韋一楠覺得,程灝之所以什麼都沒有留下是因為他的死並不是真的出於自願。在經過對溫心一係列的調查和審問之後,韋一楠自然順藤摸瓜的找到了羅偉銘,按照兩人的供述還原了當初的所有場景。最後事情的疑點就定格在了程灝回老家調查溫心這件事情上。
“怎麼樣?”韋一楠的聲音忽然從身邊傳過來,丁當扭過臉去看著韋一楠,“快看完了,我把溫心和羅偉銘的口供都看完了,接下來就是看你調查出來的程灝在消失的這段時間裏都做了什麼事情!不過看到這裏我都沒覺得羅偉銘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程灝的死怎麼說也不該是他來承擔這個責任啊,你為什麼會懷疑到他?”
“你看完就知道了,”韋一楠說著從檔案室的架子上翻看一些別的資料,“看完了再和我談論吧,我得找一找別的卷宗。”
“和這個案子有關係?”丁當問道。
韋一楠點了點頭,“總覺得這個案子很奇怪。”
“哪裏奇怪?”丁當問道,韋一楠一個淩冽的眼神掃到丁當的麵前,“你手裏的卷宗看完了?”
丁當吐了吐舌頭,繼續看下去了。韋一楠在接到這個案子之後,特意跑了一趟程灝的老家,為的就是看一看程灝回去自己過去住的地方到底調查出來了什麼?前麵丁當已經看到了程灝回去老家是因為羅偉銘最終調查到溫心和程灝是一個地方的人,對這件事情大感意外的程灝決定找出溫心這麼多年來隱匿自己身份的原因。
程灝沒有令羅偉銘失望,他的確找到了溫心患有強迫症的原因,然而這個原因卻是程灝本人無法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