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別過臉去,“哼”了一聲,仿佛和羅偉銘之間有著什麼莫大的仇恨,羅偉銘不自覺的笑了一下,笑出了聲,引得溫心轉過去不停的瞪著他,羅偉銘給溫心解釋自己的笑意,“挺大的一個人了,看著還像是個孩子!”
“你才是孩子呢!”溫心哼唧了一聲說道。
“由著自己的性子就是孩子,”羅偉銘強調著他對孩子的定義,“不過你既然是失憶過,對人情世故難免了解的少,就算是像個孩子也是情有可原的。我對你沒有惡意,你的病例在學術上的價值很高,所以我對你的病情特別有興趣,對於我們這些從事臨床心理學的人來說,你的病情就像是一個純天然的實驗室環境,越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越是要審慎的對待你的病情,要確定是強迫症而不是其他的相類似的情況,因而有所懷疑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科學是要嚴謹的。我對事,不對人,所以你不必總是對我板著一張臉,弄得你自己的心情總是不太好!”
溫心對羅偉銘說,“你的口才倒是不錯,經常這麼哄女孩子騙他們和你吃飯上床吧?”
羅偉銘輕笑了一下,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我的私事沒有必要和你彙報吧,還是說……你關心?”他的問題叫溫心羞紅了臉,溫心動了動嘴,不知道該怎麼回嘴才能最好的捏到羅偉銘的軟肋,最後隻好緘默不語,轉身走到了樓梯間內,一層一層的爬上,羅偉銘在溫心的身後溫馨的提醒了一句,“你們樓層很高的,別和自己過不去!”
溫心沒有搭理羅偉銘的好意,可爬到自己樓層的時候才真的是想不通自己和羅偉銘賭氣幹嘛要拿自己的身體出氣?為什麼不讓羅偉銘爬樓梯,自己幹嘛要遭這個罪,她呼哧呼哧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直喘氣,捧著水杯的手不停的在顫抖,半晌一杯水喝不到到自己的嘴裏去,一旁的小姑娘看見溫心這個模樣,笑著問她,“溫姐,你這是要減肥呀?怎麼還爬樓梯呢!”
“是啊!”溫心強自鎮定的說道,腦子裏卻想著剛才羅偉銘一本正經的那張臉,心中滿滿的都是些不悅,被他的話一番映襯,自己倒真是像個耍脾氣的孩子,溫心撅著嘴,麵對別人的時候自己總是好脾氣又溫柔,怎麼就不能對著羅偉銘多一些耐心呢?她越想越生自己的氣,最後氣的連水都不想喝了。
羅偉銘坐電梯到了自己樓層,腦子裏也在想著剛才的溫心,難免覺得溫心有些好笑,滿滿的孩子氣。前台小姐看見羅偉銘來了,立刻和他說,“羅醫生,剛才有個趙警官給你打了一個電話,你不在的,他說讓我等你回來了告訴你一聲。”
“我知道了!”羅偉銘說道,大步的走回自己的辦公室,這就是先前自己拜托的那個去調查溫心的那個警察,如今能給自己回撥回來,說明是調查到了什麼有用消息。他在辦公室坐下,立刻將電話撥了出去,那邊“嘟嘟”想了兩聲之後就有人接起來,趙警官問道,“小羅嗎?”
“趙哥,拜托你的事情有著落了嗎?”羅偉銘問道。
“我打給你就是想和你說,這事兒恐怕還得再容我調查幾天,我擔心你等著急了,以為我把這事兒忘了呢!你老哥可是給你記在心上呢,不過這個姑娘啊,不是我們這個片區的人。”趙警官說道,這話叫羅偉銘感到了一絲的吃驚,“不是你們那個片區的人?”
“不是,”趙警官說道,“誰給你說的這姑娘是我們這塊分管的啊?我調查過了,她的戶籍是從我們這裏遷出去的沒錯,可是遷入遷出總共都不到倆月的時間,好像就是在她結婚前才遷進來的,遷進來還沒兩天就結婚了,自然就遷出去了。我得去給你找她戶口的上家,這個姑娘也是夠奇怪的啊,沒事兒把自己的戶口這麼折騰來折騰去做什麼?找人辦這事兒且得花錢呢!”
羅偉銘聽完趙警官的描述,也覺得這件事情聽起來怪怪的,溫心幹嘛要這麼做?他繼續問下去,“那能調查出來這個人以前生活的地方嗎?”
趙警官說,“問題不大,就是費點事兒,我順著之前的遷出戶籍的所在地再去問問,想要具體到你要的那個程度,怕是得需要些時間,你也別著急,老哥答應了你的事情就肯定給你辦!”
羅偉銘說了聲“謝謝”又客氣的寒暄了兩句掛掉了電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難免覺得有些奇怪,溫心這麼把自己的戶籍遷入遷出是為了什麼?為了不讓程灝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的人?和溫心結婚的程灝不管看見溫心是什麼地方的戶籍,都不可能會起任何疑心去調查那個戶口是不是用來誆騙她的,那麼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她的出生地是一個不能讓程灝知道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