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楠說,“等這個案子結案之後吧?”
丁當說,“好啊!”
第二天一到警局,丁當就立刻用韋一楠的名義提審了崔,丁當主審、韋一楠旁聽,崔是被審的人員。丁當坐在審訊室桌子的一側,和韋一楠同一邊,看了一眼所有的拍攝器材,上麵的紅光一閃一閃的,顯示著所有的設備都正在運行。崔在丁當的對麵坐下來,看見了韋一楠,麵色還有那麼一陣的閃爍,可是很快就自然的鎮定芷若了起來,不管怎麼說,崔是韋一楠的前輩,韋一楠破案的技巧很大程度上要感謝這位前輩,崔對韋一楠雖然說是有些提防的,但是也不至於到害怕的程度。
丁當看見崔坐下來了,便站起身將所有的監控設備都關閉了,這一點令崔覺得始料未及。丁當在崔的對麵坐下來,看著他的眼睛,似乎想從這雙眼睛裏麵看清楚實情。審訊室內安靜了好一陣,崔局促不安起來,先開口問道,“為什麼要關設備?”
韋一楠破天荒的在審訊過程中開了口,他說,“對她來說,真相比破案更重要,她想知道的是真相,以慰死者的在天之靈,至於這個真相是不是能幫助她破了這個案子,她有的時候並不關心!”
崔冷笑了一聲,對韋一楠說,“你這樣帶徒弟可不行啊,別到時候全年下來,你韋一楠的徒弟案件偵破率無限趨近於零,趙局的麵子上可過不去啊!”
韋一楠說,“這個案子現在是我接手。”
崔問,“你要重新審問我?”
丁當開了口,接過了韋一楠的話茬,“這個案子是我來負責審訊,我關了所有的監控設備就是想告訴你,不管你是不是承認自己殺了小柯,我都沒有辦法定你的罪!”
崔指著自己,看著丁當,“我殺了小柯?這就是你們拖著這個案子不結案,磨嘰了半天得出來的結論?韋一楠……”他說著一拍桌子看著韋一楠質問道,“你們是看案子拖了這麼久,總得有個交代,就隨便拉個人下水了是吧?”
“你不用否認,”丁當很冷靜的說道,“崔警官是個什麼人,我們心中都清楚,如果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我怎麼可能回來找你審問,還和你說這番話?我師父怎麼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眼皮底下?”
“好啊!你既然說有十成十的把握,那就把證據拿出來,向趙局去申請逮捕我!”崔一拍桌子站起來,整個人怒不可遏,韋一楠卻冷冰冰地對崔說,“你坐下,就算是沒有申請逮捕令,我們也是有權利審訊你的!”
丁當對崔的發火似乎也視若無睹,將手中小柯的日記本放在了桌麵上,“崔警官認得這是什麼吧?”
崔的眼神閃過一絲的驚詫,或許是沒有想到丁當竟然最後找到了這個日記本,“你怎麼會有這個日記本的?”
丁當說,“這不是崔警官應該關心的重點,現在的重點應該是崔警官怎麼解釋這個日記裏記載的所有事情吧?”
“記了什麼?”崔問道,他不知道小柯會在日記裏寫些什麼。丁當懷疑崔想要尋找日記本,隻是不希望小柯留下的東西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
丁當翻開了日記本的開篇幾頁,“小柯前麵的日記我沒有,所以不確定她以前的生活中發生過什麼事情。而這個日記的一開始,就是她受到幼兒園家屬威脅的過程中,你保護她的來龍去脈,小柯對你表示感謝,對重逢表示感恩,在日記中提到了數次你曾經還救過她的事實,我能請問一下崔警官還記得自己在寵幸認識小柯以前,在什麼場合和她見過嗎?”
崔想了想,“和章合作的最後一個案子裏,她是受害者。”他也許是知道自己不能抵賴自己認識小柯的事實,所以對丁當和盤托出了,丁當抓住話茬繼續問道,“你和小柯說過過去的事情嗎?”
崔說,“沒有!”
丁當問,“為什麼隻字不提呢?”
崔說,“過去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更何況還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難道你們會認為我覺得章的死和小柯有關係,就殺了她嗎?你們把我看成是什麼人了!”
韋一楠說,“你別激動,我們隻是在陳述事實。當年那個案子,你並沒有和小柯提過,小柯也同樣不敢告訴你,因為她覺得章的事情她難辭其咎,不敢將整件事情說出來,而後來,在和你確認了關係之後,小柯就開始遇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總是在奇怪的時間、奇怪的地方、以奇怪的方式出現在小柯的身邊,這件事情……你想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