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爺!”丁當語重心長的叫道,“你們是法醫,不是保安好嗎?沒關燈這種事情再怎麼著,也輪不到你們來管吧?這個借口真的是太差了,你們到底做什麼來的?”她說這話滿臉嫌棄的盯著劉老爺和小哲,十之八九劉老爺是給自己的徒弟出頭來的,昨天小哲怒氣衝衝的離開丁當家的門前,丁當也不是遲鈍、也不是傻,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小哲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隻是這份情愫深深的藏在心裏,大家還能做朋友,如果真的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以後就真的別想再相處了。
“聽說你幾天提審崔了?”劉老爺問道,小哲就負責站在劉老爺的身後充當一下布景的。
“別用提審這麼難聽,他又不是嫌疑人,隻是了解一下情況!”丁當說著收拾自己的包,看了看表發現時間真的是不早了,她估算著時間,以韋一楠這種不怎麼愛加班的性格,應該很快就得從外麵回來了,“也沒什麼特別的,除了更加支持小柯是自殺的之外,也沒什麼別的收獲了!”她說罷聳了聳肩。
劉老爺有些不解的問丁當,“為什麼你會覺得崔有嫌疑呢?”
丁當指著劉老爺,“這可是你說的,和我可沒有關係!”她說完把自己桌子上的東西一股腦的塞進了自己的包裏,看了看表,如果不是要等韋一楠,她真的是想和麵前這兩個人說一聲再見,然後就出門了。除了韋一楠,丁當不願意和任何人分享自己對案情的看法,她始終認為保持自己思想的獨立性很重要,至於為什麼允許韋一楠站在一邊指手畫腳呢?那就是保持時刻接觸先進的思想也很重要。
“行了,你不說我也不勉強你,”劉老爺一眼就看的出來丁當心中的小九九,卻也不戳破她的這份心思,“你和小哲昨天弄的那麼僵,我出麵做個老好人,這次優秀實習生的事情就不要和小哲生氣了,也是我們兩個做師父的替你們做的主。不然怎麼辦?你師父擔心要是硬要你做了這個優秀實習生,你會不樂意和他發脾氣的,我隻好拿我的徒弟頂上了,你應該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吧?”
“我怎麼可能這麼小氣?”丁當說道,“我就是特別討厭那些嚼舌根的,說小哲把我怎麼怎麼樣了,好像我和小哲走得近就是我傻一樣的,我也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對小哲才合適,所以就發了那麼大的一通脾氣,我師父不是也訓了我了嗎?”丁當看著小哲訕笑道,“小哲,你不要在意這件事情哦!我可能是最近被案子壓著了,才有點急的!”
“你不介意就好了。”小哲說道,根本就提不起精神。
“怎麼樣,還有什麼事情嗎?”劉老爺看著已經收拾妥當,卻始終不肯走的丁當問道,“今兒我給你們做個主,吃個和解的飯怎麼樣?”
“我今兒還約了我師父說這個案子呢!”丁當說道,目光直愣愣的看著桌子上那份屍檢報告,“這個報告一會兒也得交給師父。”
“那就等一會兒,叫上你師父?”劉老爺說道。
“他有人際交流恐懼症,從來不和人出去吃飯!”丁當說道,搖了搖頭。
“他什麼時候給自己灌了這麼多的毛病?”劉老爺一臉的不滿,“還人際交流恐懼症,這小子以後還想不想從我這裏拿屍檢報告看了!”
“大概……”丁當想了想,便和劉老爺說道,“大概是上次和你在KTV買到假的啤酒之後,就患了這病吧?”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劉老爺拉著小哲說道,就像是小時候男孩子和女孩子打架了之後,男孩子的家長帶著女孩子去對方家裏登門道歉時候的樣子。丁當瞧著兩人的背影莫名的笑了出來,轉過身又在桌案前坐下來,想著趴著睡一會兒等韋一楠好了,她走了一天的路覺得很累了,趴在桌子上眼睛就沉沉的陷入了夢想。
從睡夢中醒過來是因為丁當覺得有人擋住了自己麵前的光束,她在夢裏一下子跌入了黑暗之中,亂伸著自己的爪子想要抓住什麼,硬是把自己給掙紮醒了,身上的一件衣服落在了地上,她下意識的扭過頭看見地上掉了件西服上衣,沒型沒款的,一看就知道是韋一楠的衣服,她立刻扭過頭去,韋一楠正坐在丁當對麵的那張桌子上翻看著剛才小哲拿過來的屍檢報告,低著頭問著丁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