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丁當立刻說道,話還沒有說完,就反問了一句,“我是在問師父你怎麼會來這邊的?”
“我見你沒開車過來,擔……咳咳,害怕你惹什麼事情!”韋一楠話說了一半,忽然收起剛才溫柔的腔調,用一個嚴師的口氣厲聲和丁當說道,可是這個嚴厲已經無法抹去剛才韋一楠流露出一瞬間的溫柔了,丁當已經滿心的柔情蜜意,麵上咧著笑意,“多謝師父!”丁當朝著韋一楠湊了過去。
“以你的智商,應該是開不了手動檔!”韋一楠朝後推了一步,轉過身去翻著小柯的衣櫃,衣櫃裏麵除了有衣服什麼都沒有,整整齊齊的一眼就看的到底。丁當在韋一楠的身後做著鬼臉,韋一楠就像是背後有眼睛,忽然轉過身來,丁當收手不及,尷尬的在空中手舞足蹈。
“怎麼了?”韋一楠問道。
“手……手有點抽筋!”丁當笑眯眯的說道。
“你剛才在找什麼?”韋一楠指了指衣櫃,然後把衣櫃的門關起來了,靠在衣櫃上看著坐在床上的丁當。
“我剛才去了幼兒園。”丁當說道。
“有什麼發現?”
“幼兒園所有的人都說小柯絕對不可能是自殺,她的性格很好,溫婉,待人接物都很有禮貌,對生活也很樂觀,對孩子們也好,這樣的人是沒有自殺理由的,所以這個案子很可能另外還有疑點。”丁當說道。
“這些昨天對幼兒園的工作人員做完筆錄你就應該已經知道的事情了,你的推斷也在早晨給我說過了,除了重複勞動你還做什麼了?”韋一楠問道,一臉看不上丁當思路的表情,丁當這種再三確認也不是頭一遭了,什麼事情不親自去問一遍就覺得別人問的都不可靠。
“小柯的同事,應該也是很好的朋友陳暖和我說起小柯的時候,特別提到了小柯有一個粉色的帶鎖的日記本,這個日記本上應該記錄著小柯的日常,可是小柯自殺後,這個日記本奇跡般的不見了!”丁當說道,“我下午來這裏的時候,崔也在!”
“崔也在?”韋一楠問道。
“我總覺得崔和這個案子有著說不清楚的關係。”丁當說道。
“所以你就讓小哲重新解剖小柯的屍體,因為你覺得崔可能對小柯施暴,導致了小柯無法承受,但又不敢反抗,最後隻能用自殺的方式來解決問題?”韋一楠問道。
“對!”丁當點了點頭。
“不成立!”韋一楠斬釘截鐵的說道。
“為什麼?”丁當不滿的嚷嚷道,韋一楠伸出手看著丁當,“我餓了!去吃飯!”
丁當看著韋一楠的手,不知道是什麼個意思,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韋一楠的本意應該是要拉自己從床上起來,可是怎麼想韋一楠也不該有這種舉動啊!丁當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韋一楠看著丁當,滿臉嫌棄的把她從床上拽了起來然後說了句,“我是讓你給我一把鑰匙!”
“啊?”丁當恍然大悟,滿麵緋紅。
“一天都想什麼呢?”韋一楠不滿的嗬斥道,轉過身走在前麵,“你不害怕就自己鎖門吧!”說完就出了門,大喇喇的朝著電梯間走過去,丁當留在後麵使勁兒的跺腳,恨不得把自己給藏到地縫裏去,原來韋一楠是看自己害怕一個人在這間屋子裏晃來晃去的,想讓她去按電梯,他拿鑰匙鎖門,結果丁當完全會錯了意,以為韋一楠是要把自己從床上拉起來,她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韋一楠的悶騷和腹黑真的已經出神入化了!丁當哼唧了一聲,心中默默的腹誹,“這種事情,你不說清楚,我怎麼能知道呢!哼!”說完跺著自己的高跟鞋就從過道走到了樓梯間,光顧著恨韋一楠了,都忘了害怕了。
“想吃什麼?”韋一楠在電梯間問道。
“你……要請我吃飯?”丁當琢磨了半晌才回過這個神來,韋一楠靠在電梯的內壁上,看著樓層一層一層的變化,然後敷衍的說了句,“你來了也有一年了,我也沒請你吃過飯。白天在辦公室訓你的事情,你長點記性,這種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了,工作的時候有個工作時候的樣子,一天嘻嘻哈哈、吊兒郎當的,你就是有真本事,誰認你?”
“師父,你知道錯了?”丁當看著韋一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