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件事情其實應該是和朋友吃過飯、喝過酒的死者在半醉的狀態下回到了家裏,他的鑰匙和錢包都扔在了吃飯的地方,自然是進不了家門的,他又想不起來自己的東西扔在哪裏了,企圖翻牆進院子,在翻牆的過程中一腳踩空了而後掉落下來摔死的!”丁當憑借著自己的推斷和劉月、小哲以及當地的幾個公安說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解剖室裏麵一片沉默,很久之後劉月問了一句,“現在怎麼辦?”
“我們已經通知死者的家屬了,現在對方隻等著我們抓到行凶的凶手,結果告訴他們這個案子是死者自己意外失足跌落導致的死亡,隻怕是死者的家屬很難接受,畢竟這種事情沒有什麼真憑實據能夠證明的!”地方上的警察也說道。
丁當和小哲也犯了難,兩個人麵麵相覷,當初小唐縣的法醫解剖之後的驗屍認定和小哲第一次的驗屍認定幾乎是八九不離十的,此時此刻完全推翻自己的說法,然後和家屬說死者是死於意外的,隻能讓家屬覺得警方沒有破案的能力,用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來搪塞自己,這件事情再鬧大了,隻怕是不好收場。
“不然我們再去現場看看,看看是不是還能找到一些其他的證據證明死者真的在死前出現在高牆上,如果有痕跡鑒定的支持,就算是有證據了!”小哲忽然想到可以尋求痕跡證據,便開口提議道,大家這才想起因為判定這個案子是一起凶殺案,所以從來也沒人在牆上尋找一些痕跡證據,經過小哲這麼一提醒,大家都如夢初醒,小唐縣的幾個警察迅速的叫來了他們局裏的痕跡鑒定科的人迅速和劉月、小哲一起前往案發現場,牆上果真有腳印和攀爬過的痕跡,在牆頭上還有一處明顯歪斜的腳印痕跡,從而判斷死者真的當時已經爬到了牆頭,然後因為沒能站穩滑落跌了下去,從而導致了這場意外的發生。
……
這個案子就這麼的落下了帷幕,讓所有的人都有些啼笑是非,一幢被判定為凶殺的案件,被丁當貿貿然的出現被撥亂反正還原了真相。丁當並不算這次這個專案小組的成員,所以這個功勞可以記她的,也可以不記她的功,可這件事情牽扯到的是男人的麵子問題,劉月縱然是對丁當多有不滿,這次也真的是輸了一個心服口服。
隻不過這種福氣不是對丁當,而是對韋一楠,他覺得丁當是命好,攤上了一個韋一楠這樣的好師父,這種師父要是放在自己的頭上,他肯定比現在的丁當做的更好。所以丁當的快速破案根本不能說明丁當什麼,隻能說明了韋一楠的明智。這叫丁當苦惱的歎了口氣,給小哲攤了攤手,早就知道事情是這個樣子了。
所有的人用腳趾頭都想得到,這次優秀實習生的名額肯定就這麼給丁當了,別人的案子、她過去插了一腳,別人沒摸出了門路、她就幫人家破了案,這種熱心在別人看來未免太過功利,劉月雖然肯定了丁當的功勞,可是這兩天瞧見丁當就和看見了一團空氣似的,趾高氣昂的仰著頭從她的麵前走過去。
丁當雙手插著腰,鼻孔出著氣,使勁兒的“哼”了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
“韋一楠他徒弟!”一個嗓音縱貫整個辦公室,別的部門的人走了過來,丁當猛地扭頭看著說話的人,說話的人繼續說道,“花園小區發生了一幢命案,你過去看看!”
“可是我師父正在……”丁當指了指會議室的門,今天下午開會定優秀實習生的名額,韋一楠還在裏麵一直沒有出來,說話的人聽見丁當這麼說,鄙夷的瞥了她一眼,“你是還沒斷奶麼?師父不在就不會破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