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竹燁走到寨方淺身邊:“阿淺哥,我們打擾這麼長時間,你不會覺得煩吧?”
“當然不會。”寨方淺笑著。
是的,就是這樣,你對我笑。笑得真好看啊,你怎麼就不能一直對我笑,一輩子對我笑,隻對我笑呢?十六歲的少年眼中是癡迷,是占有,是瘋狂。隻一瞬,就恢複清明。
內堂裏有人跑了出來:“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出事了!”
寨方淺一愣,隨即衝過去:“怎麼回事?“
“少爺,是……是您奶奶出事了!“
寨方淺一陣風一樣就衝進內堂。簡言和蒙竹燁跟上,簡言瞥了蒙竹燁一眼,發現他沒什麼異常。也隻好壓下心裏的不安。
沒什麼大事,隻是不小心中了邪祟,就在老太太窗下的一棵富貴樹下麵,買這一塊巴掌大的死人頭骨。玄清大師趕過來,驅逐陰祟。
問他是何人下的手,玄清大師沉思片刻,隻搖頭:“什麼都看不到,隻有好好應對了,隻是這府裏的人是不可再私自進出了。”
寨方府裏人人自危。寨方淺家的門戶進出製度是十分嚴格的,能夠有本事在寨方家動手腳的,首先一定要是在寨方府裏,再就是你得有那個本事和那個膽量。
這件事情最後查出來隻是邪祟作怪,並且破除方法那麼簡單,簡言就覺得不對勁了。為什麼那個人千方百計想要在寨方家動手腳,最後不應該是大幹一番嗎?可卻隻出了這麼一點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對,簡言猛地頓住腳步,轉身去找寨方淺。現在苗疆正是非常時期,以寨方府為最。出了這麼一件事,寨方府甚至整個苗疆都是要仔細調查的,但人力一旦集中到某一件事上,那其他的地方就會又空虛,就可以趁虛而入。現在最忙的地方是寨方府,最忙的人是寨方淺,寨方淺有危險。
臥室,沒人。大堂,沒人。遊廊,沒人。簡言急得要死。
“啊啊啊啊啊!!!!死人了!!”驚叫聲傳來,簡言的心差點跌停。
不要,寨方淺,不要,你不要死。
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事發的地方。
寨方淺站在那裏,完好無損,地上是一具屍體。
簡言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寨方淺。簡言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作為一名特警,他必須保護所有人的命,但他現在的確有種幸好死的不是寨方淺的想法。
死的是玄清大師。
被剜去了雙眼,舌頭也沒有了。身上再無其他傷痕,好像就是活生生疼死的。
寨方淺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他低下頭沒有說話,隻吩咐下人好好安葬玄清大師,並封鎖消息。
寨方家的人漸漸都到齊了。但少了一個。
“母親呢?”
經過這些事,寨方家的人都不敢放鬆警惕。到處找寨方家主母。
沒有。
寨方淺的母親不見了。
難道最終目標是寨方淺的母親?簡言表示自己有些不懂了。
苗疆的水越來越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