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久經沙場,是商一時魯莽了”陶商也反應過來連忙謝道。
曹豹也算夠能忍的,居然命軍士抬來幾案與陶商,曹林等人就在城頭飲宴起來,氣的城下張飛哇哇大叫。
過了片刻,張飛似乎喝醉了,也可能嫌罵戰的士兵不夠盡心,隻見張飛拿著馬鞭對著跪在帳門口的兩個士兵劈裏啪啦的猛抽起來,兩人被打的皮開肉綻,上衣被抽成了布條,不住的哀聲求饒。城頭上的曹豹看著張飛的憤怒表現,不住冷笑。
如此三日,張飛很是規律的早上罵戰,飲酒,喝醉了就拿手下士卒撒氣,前後七八人已經被張飛打的遍體鱗傷。而今天曹豹終於等到了盼望已久的糧草,雖然隻是利城和即丘兩個縣送來了糧草,但卻能解曹豹的燃眉之急,因為城內糧草已經不夠支撐半月了。
在驗過兩個押運糧草縣尉的牌印之後,兩百來人押著糧車從郯城北門緩緩進入,雖然曹豹很生氣這兩個縣這麼晚才送來糧草,不過現在正是非常時期,隻好好言撫慰縣尉,並安排來人城內休息,同時將其他幾縣縣令在心底大罵了一番,暗暗思量等打退張飛之後必找他們秋後算賬。
第三日張飛回營之後,掌燈時分照例喝的酩酊大醉、橫臥於大帳中不省人事,連日來的挑戰似乎也磨平了手下士卒的銳氣,子時剛過,營門口幾個值夜的士兵懶散的靠在柵欄旁小聲宣泄著心中的怨氣。
“本以為前日主公來信是勸將軍不要酗酒,用心打仗,看將軍開心的樣子還以為有什麼破敵妙計呢?”
“唉!哪料到將軍如今越發變本加厲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不用曹豹來打,我們自己人都會被將軍嚇跑。”
“這可如何是好啊,你看現在大家根本一點士氣都沒有了”
正當幾人感慨的時候,幾條黑影悄悄的從遠處燈火的盲區翻出了寨牆,步履蹣跚的向郯城跑去。
郯城,陶應的“州牧府”正在熟睡的曹豹、陶商等人被親衛叫醒,說今夜守門軍士抓到了幾個形跡可疑的軍士,他們口口聲聲說是張飛的部眾,因不肯忍受張飛的毒打來投降大公子,守門軍士已經將他們綁到府衙大堂,等待讓大人們定奪。
當曹豹、陶商睡眼忪惺的來到府衙大堂時,堂上兩側站著二十幾個曹豹的親兵,而堂下則跪著八個穿著張飛軍服的士兵,皆被五花大綁,臉色惶恐的看向曹豹等人。
曹豹重重的“哼”了一聲厲聲道:“張飛匹夫見我連日不出,特意讓爾等來我郯城行詐降之計嗎?左右給我拖出去砍了將頭顱送給張飛羞辱他一番”。
左右四五個軍士聞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便欲上前動手拖人。
“大人,冤枉啊”
“大人我們不是詐降,是真心歸附於您啊”
幾人見此情形,忙“咚咚咚”以頭碰地連聲喊冤。
其中一個黃臉漢子“蹭”地站起身來疾呼道:“大人,先請聽我等一言,若大人不信再殺我等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