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陶氏兄弟大勢已去,趙昱眼睛咕嚕直轉,悄悄向陶應說了幾句話,陶應表情數變,然後突然伏地向劉備哭拜道:“玄德叔父,應已知錯,望叔父看在先父麵上,饒了小侄吧,其實小侄本應從先父遺命,尊叔父為州牧,奈何隻因與大哥過節頗深,故與爭之,今願痛改前非,誠心尊叔父為徐州之主,以後唯叔父之命是從。”
叔父,什麼時候認的親戚,高平不禁暗中好笑,心說這個陶應反應到是挺快,為了保命不擇手段啊。
陶商一臉頹然的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倔強的道:“成者王侯敗者寇,要殺便殺,要剮便剮”身旁的曹豹聞之一楞,忙向前爬了幾步磕頭如搗蒜哀求道:“玄德公,您大人有大量,請您高抬貴手,適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豹一個人的主義,豹願以賤命一條任玄德公發落,隻求饒過我家公子性命”邊說邊不住磕頭。
當曹豹一跪之時高平就將曹豹的人格徹底打了零分,不過卻聽到這樣一番忠心護主的話,實在令高平不敢相信是出自曹豹之口,不禁對其略有好感。事後高平就此事曾詢問陳登言曹豹雖可惡,但倒有幾分忠心為主之義,當時陳登大笑道:“子清終歸年輕,曹豹畢竟為一族之長,見風轉舵的本領還有幾分,不如此子清焉能輕易放過他”高平乃大悟,自己還是低估了古人。
高平忽然感覺不對,一掃剛剛惻隱之心,俗話說除惡務盡,豈能輕易放了他們,曹家、趙家都是徐州大姓一旦走脫必生禍害,劉備是好人決不肯殺害他們,那這個壞人隻好我來做了,高平思及此處乃朗聲道:“主公,陶商、陶應不遵父命,不辯忠奸、為爭州牧之位不擇手段,殺害徐州官員氏族無數,且害死無辜士兵上百,如今當斬二人及其黨羽,一慰死者英靈,二正徐州法度,警示後人”
不待劉備說話,高平迅速衝周倉喊道:“周倉,命你與手下飛龍營將陶商等人就地正法”最好趁劉備沒反應過來先除去二人,免得後患無窮。周倉喊了一聲得令就要帶人衝上去,陶商等人頓時臉色煞白,笑話,人有幾個不怕死的。
“勇義”劉備大喝一聲道:“退下”又轉頭對高平道:“子清欲陷備於不仁不義之地呼?陶公新喪,縱是二位公子有錯,備又安忍殺陶公後人而占其領土,若如此備心何安”
劉備一手拉起陶應,一手拉起曹豹長歎了一聲道:“非是備擅奪陶公基業,然二位公子如此相鬥,為徐州百姓計,不容備不出麵製止,得罪之處,還望各位多多擔待”陶應、曹豹連說不敢。
此時陳珪忽然跪地道:“劉使君仁義布於四方,且陶公早以徐州讓於使君,請使君即州牧之位,並饒過二位公子性命”陳登、糜竺、曹豹、陶應、趙昱亦跪地附請劉備繼徐州牧,隻有陶商呆坐在一旁。
高平見劉備不肯殺二子,心急如焚,現在是絕佳機會,一旦出了徐州城再想抓到他們就困難的多了,不要怪我高平心狠,實在是你們的身份太特殊了,高平一抬眼看到了張飛,眼珠一轉悄悄對張飛耳語起來,張飛聽得緊皺眉頭道:“若大哥怪罪,俺當如何?”
“到時平一力承擔”高平急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