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徐州城外。
窮困潦倒的算命先生高平拿著酒袋緩緩走到一張大石前坐下,解開酒袋口的繩索,往口中猛灌一口,楞楞遙望著遠方,眼前又回想起了自己坎坷的半生,高平、字子清、本陳留人也,無情的命運似乎在出生時就注定了他的潦倒人生,父母早亡,十幾歲就迫於生計四處奔波,十餘年間偷摸拐騙什麼都做過,二十歲的年紀卻看起來比同齡人要顯得成熟的多,在這個混亂時代想要好好活下去真是很不易。
輕輕歎了口氣,“如果現在就死也許是最好的解脫吧”高平絕望的想到了一死來了卻塵世的喧囂,思及此出,高平抓起酒代一陣狂飲,轉眼間一袋酒已被飲盡,一陣山風吹過,酒勁已經上頭,搖搖晃晃站起身,高平伸出右手,食指遙指藍天大叫道:“賊老天,你是何其不公啊”,聲音略帶哽咽,又充滿了蒼涼。
六月天,女人心,變幻無常,原本還是豔陽高照,轉眼間天便黑了下來,遠處大片烏雲滾滾而來,雲層中電舞銀蛇,雷聲隱隱,一場盛夏雷雨即將到來,不多時,豆大的雨滴從天空中落下,沉浸在傷感中的高平被這陣雷雨驚醒,借著酒勁,單手指天,破口大罵:“賊老天,連你也和我做對嗎?有本事你劈了我啊!!!哈哈哈哈~~~”似乎雷神真聽到了高平之狠話,天空中一道異常粗壯的閃電突然直劈下來。
“不會來真的吧”高平單薄的身軀緩緩往後倒下去。
身體到底怎麼回事,一動都不能動,好難過,連眼睛都睜不開,難道我真被電死了嗎?誰能救救我啊?迷迷糊糊之中高平感到一隻溫暖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旁邊傳來一聲溫和卻略帶威嚴的聲音:“先生,此人還有救呼?”
“唉。。。。。。劉大人,若常人受了雷擊,恐怕早已沒命,但此人身體雖受重創,竟尚有脈搏,且脈象時快時慢,老朽行醫多年未遇此奇事”,一個略顯蒼老之聲音回道。
“煩勞先生盡心醫治,至於診金大可至吾府中領取,”溫和聲音略歎口氣道:“唉,上天不仁,以萬物為草芥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完這段對話,高平揉了揉眼睛,抬眼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寬敞古樸的房間中,四周布置古色古香,房間內縈繞著一種檀香氣,門和窗都是木製的,可以肯定不是高平熟悉的任何一個地方,難道自己穿越了,不會吧,明明是追捕一個逃犯掉進了懸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山崖下邊還住著古人不成。
回想起昨日一幕幕現在還心有餘悸:高平本是某警校學生,通過叔叔的關係暑假裏在縣公安局當了一個實習民警,為將來畢業工作先鋪一鋪路,雖說是實習可高平一點都不懈怠,這不聽說要抓一個再逃犯,高平就主動請纓,高副局長也想讓侄子真正鍛煉一下,但再四囑咐隻許跟在趙隊長身旁學習經驗不準參加抓捕工作。抓捕很順利,趙隊長周密布置將歹徒搶劫的出租車堵在了一個斷崖邊上,歹徒已經被逼到了絕境
,趙隊長輕笑了一下,轉頭看向身後一臉崇拜的高平拿起揚聲器準備向歹徒喊話,心想這是局長親侄子,以後進了警局前途定是不可限量,今天在這個小子跟前露露臉,以後跟他們爺倆兒辦事都方便。
可就在此時,那歹徒卻突然掉轉車頭,,“媽的,老子今天跟你們拚了”歹徒怒嚎著加足油門瘋狂朝趙隊長的警車衝了過來,透過車玻璃,那血色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栗,高平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腦子裏一片空白,雙腿象釘在地上了、逃跑的本能都失去了,趙隊長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將也不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要爭個魚死網破,可歹徒根本不給他們考慮時間,瘋狂的出租車已經到了警車近前,就在兩輛車將要相撞的一刹那,趙隊長用盡全身力氣將高平推了出去,而自己卻隨著“轟”的爆炸聲飛上了天
思緒到這裏停頓了一下,高平擦了擦頭上冷汗,隻見幾個穿著古裝的人圍在自己的床邊,剛剛說話的是一個相貌奇偉的中年人,鼻直口正,額頭寬闊,大耳垂肩,一臉溫和之色,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在他身後還有兩個彪形大漢,一個黑臉,豹頭環眼,虎目鋼髯,渾身透露著無盡的煞氣,一個紅臉,丹鳳眼,臥蠶眉,手撫胸前二尺長髯,一種俾睨天下之氣勢油然而生,令人不敢仰視,床前乃是一老郎中,花白鬢發中透著世事滄桑。
“你們在排戲嗎?”高平愕然問道。看這幾人古裝打扮,高平便懵了,這分明是桃園結義之劉關張啊!
“排什麼戲”一如雷吼聲道:“俺大哥外出打獵,碰巧救了你,你這廝不思圖報,反倒胡言亂語”。
“三弟不可無禮”溫和聲音急忙製止道:“劣弟鹵莽,不要見怪,小兄弟適才被雷電所傷,恰巧被我兄弟救下”
高平腦子“轟”一下暈了,怎麼回事,難道傳說中的穿越真發生在自己身上了?“但不知三位高姓大名”高平不甘心問道。
“鼎鼎大名之劉備劉玄德竟不識得,虧汝還是徐州人?”老郎中不滿道:“現今曹操攻打劉大人不遠千裏來援,徐州百姓哪個不知玄德公仁義,看來大人罔救汝一條性命”。
“區區微名,何足掛齒”劉備擺了擺手微笑道:“這是我二弟關羽,字雲長,三弟張飛,字翼德,看小兄弟乃一相士,因何至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