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身份暫時不要透露出去,你就叫我們雲公子和夜公子就行了。”
“是。”
“現在八龍堂的翼王司是不是還掌管刑罰?”
“是。”
“那現在的翼王是誰?”
“安歌涵,按輩分是我的師侄,他師傅走得早,他接任翼王已經有些年了。”
“這個人怎麼樣?”
“還行,人比較溫和沒有他師傅強勢,不過對於八龍堂的刑罰還是很重視的。”
“跟你關係怎麼樣?”
“還可以,我基本上不回八龍領,他經常來漠風城看我,有時候會帶些小禮物送我,算是我在八龍堂裏麵打交道較多的一個。”
“關於八龍堂你還知道多少,都跟我講講。”
秦飛雪畢竟不住在八龍領,也不常回去,很多東西知道的隻是大概。雲熙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就讓他挑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就行。就這樣由秦飛雪說著,雲熙和沐夜辰聽著,不知不覺就已經天亮了。等聽完秦飛雪的情報,已經日上頭頂了。
雲熙沒有打算留在城主府,而是告訴秦飛雪自己要在漠風城開一家客棧。秦飛雪當即表示可以提供最好的位置,被雲熙拒絕了,雲熙要自己在漠風城逛逛,自己選擇客棧的位置。然後秦飛雪就陪著二人開始逛起了漠風城。
漠風城內生意最好的酒樓是醉仙居,據說樓裏有方圓百裏最好的酒雪上燒。雪上燒是極烈的酒,勁大燒喉,偏偏烈中帶著雪的冷冽不易醉人,最主要的是它便宜大部分人都買得起。因著雪上燒,這醉仙樓的生意一直不錯,再加上位置占的好,就成了漠風城內的第一酒樓。
雲熙三人走到這兒時,對那雪上燒起了興趣,就上樓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壺雪上燒慢慢品嚐。
從窗口可以看到街對麵的濟安藥堂,堂裏的掌櫃就是坐堂的大夫,他正在給一位富態的老爺號脈。
門口一位麻衣婦人衝了進去,直接衝到大夫跟前哭哭嚷嚷,“大夫,齊大夫,你給我家男人開的什麼藥,本來他隻是腿發軟還能勉強下地的,吃了你的藥現在連床都起不來了。你個騙子庸醫,是不是給我們的假藥!”
那齊大夫一把把婦人推開,“瞎說,居然敢汙蔑我是庸醫,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齊富堂在城裏是什麼名聲,這城裏的老爺夫人少爺小姐們,哪個吃了我的藥會不說好。你這胡攪蠻纏的潑婦,自己沒錢就不要找我看病啊,就你們給的那點錢,就值那些藥。如果不是我的藥幫你男人吊著,他現在癱了都說不準。你不感激我居然還妄圖破壞我名聲,沒錢的乞丐來看什麼病,來人給我趕出去。”
真的就出來了兩個壯漢,抓著那婦人扔出了濟安藥堂。
旁邊等著拿藥的老爺還在那吹捧齊大夫,“齊大夫您別放心上,鄉野村民沒有見識,您的手段我們是都知道的,誰不說您是妙手回春漠風城裏的第一大夫。”
齊大夫聽著很受用,笑著擺擺手,謙虛地說:“哪裏哪裏,都是各位看的上我的本事,我也隻是一個小小的大夫而已,可不敢稱是漠風城第一。”但那臉上的得意和傲然卻越發的明顯。
雲熙放下手裏的酒杯,看著齊大夫與富態老爺相談甚歡,而麻衣婦人被擋在了門外。
“懸壺濟世,他也好意思把這四個字掛在店裏,一身本事就換了滿身的銅臭,若漠風城都是這樣的大夫,我真是感到心痛。”
秦飛雪被雲熙說的臉色羞紅,恨不得把頭勾到桌子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