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它來講，既然已經擁有了自主意識，那麼在單調的黑洞裏待了肯定是無聊的，而現在好不容易從無聊的黑洞裏出來了，那麼自然就會往熱鬧的地方鑽。隻是不知道，它現在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所蘊含的暗能量與計算能力有多恐怖。”卡爾盯著祭壇上的石桌，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我神卡爾，若……它能完全操控自己的力量……”斯諾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
“那，整個冥河星係都將會陷入危險之中。”卡爾依然麵無表情，但這也並不見得他此時的心情就很輕鬆，或許，是此刻他不知道能用什麼表情來麵對現在的情況。
“我神卡爾，捕捉小對請求返航，黑洞的引力正在慢慢恢複，他們有被黑洞吸入的風險，還有，他們詢問，蕾娜怎樣處置，現在她的意識正在慢慢恢複，越來越不太好控製了……”斯諾知道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可能不太合適，但他還是說了出來，因為事已至此，再無挽回的可能，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當下。
“蕾娜？”卡爾似乎現在才想起來還有蕾娜這麼一件事。他轉過身，緩步走下祭壇，“把她丟了，不過可別亂丟，隨便找個離黑洞遠點的地方丟了，要是丟進了黑洞裏指不定哪天又給我造出個什麼來，雖然概率隻有億萬分之一，但不該冒的險別冒，況且，潘震那個老家夥也不回同意的。”
“遵命，我神卡爾，可是……”斯諾欲言又止，但經過一番心理掙紮之後還是說了出來：“您說那黑洞裏的東西是打開虛空時代的關鍵，但如果說它的力量是打開虛空時代的關鍵的話，蕾娜不也一樣嗎，蕾娜也擁有很巨大的能量，不是嗎。”斯諾說完便趕緊低下頭生怕卡爾聽了他的話忽然生氣而大發雷霆。
誰知卡爾隻是回頭瞥了他一眼，之後便解答了他的疑惑：“虛空時代，不是我所能直接駕馭的。”
斯諾感覺這句話對他造成的震驚甚至超過了他聽見捕捉失敗消息時的震驚。他沒想到卡爾一直所苦苦追求的虛空時代居然自己不能直接控製，他隱約猜到了卡爾為什麼要捕捉“它”的原因，但他不明白為什麼卡爾不直接用蕾娜，而是要廢盡周章的去捕捉“它”，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卡爾下麵的話便解開了他的疑惑，不過，卡爾的解釋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無所知。
“我需要它用它那強的的力量來代替我統治虛空時代，虛空時代是在神之上的時代，以我現在的力量隻能將它開發出來，而並沒有駕馭它的能力，但如果僅僅隻是要他那強大的力量的話，我用蕾娜就可以差不多完全替代它，但，蕾娜駕馭不了虛空時代，因為蕾娜隻是一個神，而虛空時代是神之上的時代，以蕾娜的能力根本不夠。而“它””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可以說是超過了神的時代，它，可以說是已經超越了神的存在，而我，有足夠的完全控製它的信心，我可以控製他，成為它的神，通過操控它來操控虛空時代，可是現在……”
卡爾忽然沉默了，斯諾也沒有再說話，兩的人共同沉浸在這默契的沉默中。斯諾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但同時也幾乎顛覆了他的宇宙觀，使他再度沉浸震驚無法自拔，所以他在沉默著，而卡爾不同，他什麼也沒想，他隻是在沉默，純粹的沉默，就像他那句斷開的可是，他不想繼續說下去有兩個原因，第一是現在的情況他們兩人都再清楚不過，第二則是卡爾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