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諾......”旁邊的秦冕冕炸了,表情猙獰的看著她。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蔣一諾先是對著秦冕冕雙手握在胸前祈求著,賠著笑,又對對麵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男人神情由不耐變得似是興趣盎然。
握在手裏些微潮濕的名片,提醒著蔣一諾那男人神情堪比四川變臉,又笑了。
“小姐,你沒事吧”蔣一諾看著自己眼前的手,透過午日的陽光,來人表情是漠然的。蔣一諾搖了搖頭,想著裙子就這點不好,麻煩,幸虧自己裏麵又穿了件平時喜歡外穿的深藍色休閑短褲。
“不用,謝謝”慢慢爬起,站直身子,伸伸胳膊,又蹬蹬腿。男人早己扶起她的自行車,放在一邊了,眼睛直直得瞪著她,感覺她很怪。
“你看,沒事”似是相當不在意,又看了看西裝革履的男人,“先生,你可以走了。”
西裝男倒有點局促,訥訥著不說話,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把他那些要反駁的話,完全給拒到肚子裏,他難受啊。
蔣一諾看著他那表情,忍不住笑了。他不動,蔣一諾沒法過。那人沒辦法,折到車旁,又返回來,神情倒變得客氣且真誠。
“小姐,有什麼問題,可以打這個電話,真的對不起了”男人雙手遞過名片。
“嗯,有後遺症的話,是不是可以狠狠敲上一筆?哈哈,開玩笑,別介意哈”蔣一諾雙手接過,握在手裏。與西裝男揮了揮手,“不見”西裝男真的傻了。
蔣一諾似又想起什麼,看了看腕上的卡通表,踏上車子急匆匆地走了。同一個方向,豔紅跑車開過她身邊時,似乎頓了下,嗖得一聲,又疾馳而去。
死了,秦冕冕非得殺了她不可。
今天可是素有“小鬼”之稱的秦冕冕安排的相親,因為太難纏了,你根本拒絕不了她過分的熱情,當然都是善意的。
白色短袖T恤,天藍色長長的擺裙,一雙白色帆布鞋,背著一個天藍色的帆布包包,襯著短短的頭發,洋溢著青春的魅力。嗯,今天這身裝扮,還比較可取。就是那臉怎麼回事?“哪,擦擦,怎麼搞的,滿臉的水”秦冕冕在她耳邊小聲地問著。“沒事”“早跟你說了,早會到,別給人家不好印象”“哎,輕點”秦冕冕扭得地方剛好是剛才摔著的胳膊肘。
“怎麼了,這是...”看著有些發青的手肘。
“回去說,人家在看了”
秦冕冕給彼此做了介紹,找個借口跑掉了,這個月的第二個了。
“蔣小姐”
“怎麼看著別人吃自己也能飽?”調侃的聲音。
蔣一諾愣愣看著對麵的男人:聲音低沉,長相也是溫文爾雅。蔣一諾心裏默念著:好,很好,非常好。可就是沒那種心動的感覺。
“蔣小姐,似乎對我不滿意”用手帕蘸了蘸唇。你看就是用手帕的姿勢都那麼優雅。
蔣一諾尷尬了下,這人倒直接,蔣一諾很難拒絕的就是這種直接坦率的人。
“沒,沒有,真.....真沒有”
“那就交個朋友?”那人似笑非笑,蔣一諾口中的“不”字後麵的“好吧”怎麼也吐不出來。
“不...得不說非常好”一張臉扭曲變了形。
對麵的齊先生似乎心情很好,放在他麵前的就像是美味的西餐,他舉止優雅地品著,東西吃得幹幹淨淨的。那雙手,白皙而又骨節分明的,用手帕慢條斯理的擦著唇角。隻是吧,想想也有些突兀,在中餐館裏拿著手帕,並且吃得那麼的,呃,斯文。蔣一諾憋笑憋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