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朱岩也不推辭,說:“行,我去洗洗,這一腦門子的沙子真難受,全身沒一處是幹的,跟著你這一路上就沒好受過。”
羅漢苦笑了一下,他也很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就因為老爺子臨死前的一句話?可是老爺子到底讓他找什麼?留給他的又是什麼?
董朱岩洗好後,拿著毛巾擦著脖子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他說:“真他奶奶的舒服,天水我真的不想來第二次了。要命的地方。”
董朱岩換了一件的確良的襯衣,換了褲子,丟給羅漢一套說:“咱們差不多高,你也換一套,都什麼天了,再穿你那棉襖出了跳蚤可別給我啊,我最怕那蟲子。你去廁所也洗一下,換一身,到了四川咱找到他們得先洗洗,不然真臭了。”
羅漢有點不好意思了,的確這一路上除了董朱岩給了一身中山裝外,就是包裏的馬褂了,可是他出了門才知道現在好像穿馬褂的人也不多,一直沒好意思穿,這天自從進了甘肅穿中山裝也熱的冒泡,這董朱岩倒真是細心。
羅漢也去衛生間洗了洗,換了身衣服,說實在的在火車上換衣服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車晃的厲害,衛生間又太髒,小心翼翼絕對是免不了的。
羅漢回到臥鋪,董朱岩四仰八叉地躺著看天花板,他說:“羅漢,你說馬老師屋裏燒死的三個人是誰呢?馬老師說不是他親戚,那會是誰?”
羅漢想了想說:“會不會是綁馬老師的那三人。”
董朱岩說:“不會吧,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沒動機啊?”
羅漢說:“如果說是從馬老師嘴裏問出點什麼,結果沒問出來,而且從我那邊,你那邊都一無所獲,如果他們背後還有個更大的家夥,一定會惱羞成怒,把這三人殺了泄憤,而且這三個人已經暴露了,再露麵咱們一定能認出,他們也知道不少,換了我也一定會殺他們。”
董朱岩想了想,點點頭,說:“看來這仇馬老師是沒辦法報了,不過也好,這種垃圾死一個少一個。”
羅漢搖搖頭,說:“我不這麼想,既然殺三個人這麼容易,而且又是一起殺,你想咱們三個弄他們三個,咱們全力以赴地殺,能不能同時殺三人,並且再弄到一個屋裏,再把屋燒了,神不知鬼不覺地?”
董朱岩眉頭一皺,說:“你是說他們這次來了更多的人?而且手段都不差?”
羅漢看著窗外的黑,點點頭,羅漢說:“從這幾天來我跟他們的接觸,這夥人勢力大,而且各個不簡單,就馬老師屋裏的兩個人,一個人明知道我來了,卻不想著走,還想從我這套點什麼,另一個身上帶著槍,第三個人的反應速度之快,都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卻突然都死了,而且一天之內,一個沒跑掉,可見他們背後的人更狠更強,這才是我最擔心的,以咱們目前的行蹤,他們多少也知道一些,更主要的是我確定他們一定知道咱們五個人。要不咱們總慢別人一拍,他們也一定去找第四個人了。”
羅漢將董朱岩的寶石還給了他,說:“我們可能還會落後他們,因為第五個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而這夥人卻有可能知道,如果第五個人是關鍵的話,那麼,咱們這麼多天全部前功盡棄。”
董朱岩倒是大大咧咧地翻了個身,說:“算了,想那麼多,現在也白想,走一步看一步吧,畢竟咱們現在知道的是他們不知道的,你別忘了那三個人想從馬老師嘴裏撬開的東西可是一點都沒找到,我這邊至少石頭和本子還在,你那裏本子不是也在,所以,最重要的還在,剩下的就是養足精神和他們幹。”
董朱岩很快睡去。呼嚕聲一聲接著一聲,羅漢此時沒有一絲睡意,他整理著幾天來的線索,很想知道這李自成、清軍一直探求的雷石的神秘力量和翼王劍與這紅本子是不是一回事兒。之間聯係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