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婧掙紮著想從花壇裏爬出來,被葉碎碎和褚天舒兩人一起按了回去。
“太丟份兒了,你就裏邊呆著別出來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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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碎碎從食堂回來,教室裏沒有幾個人,睡神正趴在桌上睡覺。
她輕手輕腳回了自己位置,坐下的時候睡神正好迷迷糊糊抬頭。
“喔,吵醒你了嗎?”葉碎碎覺著吵醒睡神也是一種技術活,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睡神眼神漸漸清醒,突然邪魅一笑:“沒事,每天睡醒看到你,是我剛剛夢裏的場景。”
葉碎碎咯咯地笑起來,笑完照例回了他一個白眼。
她第一回見識睡神這麼撩人的時候,真給嚇到過。
那天她在學校對麵超市買水,睡神也在,她隨口問了一句:“你想喝啥?”
睡神也是這樣邪魅一笑,答道:“我想嗬護你。”
當時葉碎碎聽了嚇得呀,差點扔了水撒腿就跑。
不過後來她發現,睡神就是見了妹子就慣性撩一把,土味情話說得一溜一溜的,他整天悶頭睡覺,也不曉得這些騷話是哪學來的。
反正葉碎碎坐在睡神前麵這麼久,就見過他兩個狀態:要麼睡著了一動不動趴著,要麼醒著正在撩妹子。
當然,至今單身。
現在葉碎碎已經對他的騷話有抵抗力了,一個人能把一句情話說得給妹子的感覺跟“你今天吃的飯真香”一樣平淡,也是很不容易的。
直到午休快開始了,江晟哲還沒回來。
“你同桌人咧?”葉碎碎問睡神。
睡神故作感傷:“你一定要在我麵前提起別的男人麼——”
葉碎碎一拍桌子:“說人話!”
睡神:“……不知道。”
午休鈴聲響了十分鍾之後,江晟哲才慢吞吞磨蹭著進了教室。
葉碎碎聽到後麵有動靜,回頭問道:“你幹嘛去了?”
“我去給魚換水去了。”江晟哲小聲答道。
葉碎碎:“換水換這麼久?”
江晟哲:“你是不知道,那三條魚太皮了,滑溜溜的抓都抓不住,我就想了個辦法,用塑料袋紮幾個孔悶在魚缸上,讓水漏出去,結果你猜怎麼著?”
葉碎碎表情扭曲:“魚給漏出去了?”
“那倒沒有。”江晟哲說,“我特意把塑料袋的孔紮得很小來著,結果魚沒有漏出去,魚頭卡在洞裏了。”
葉碎碎恨不能把江晟哲的頭卡進抽屜裏。
“後來呢?”她問。
“後來?後來我把塑料袋撕開,把魚頭拔出來了啊。”江晟哲很是沾沾自喜。
葉碎碎捂著自個心髒,齜牙咧嘴問他:“魚頭……還健在麼?”
“健在啊。”江晟哲頗為自豪,“我辦事兒,你放心。”
她放心?心梗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