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不是隻有自己才可憐?
她當然知道啊!
就是因為她知道,所以才更加打算堅強活著。
她不想被別人用高高在上的同情心的眼神看著。
那種被全世界捕捉的感覺讓她無處可躲。低人一等的感覺揮之不去,反而使她更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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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埔黎沉浸在往日平凡悠閑生活的回憶裏,直到黑肱存宇的腳步聲傳來。
黑色的低腰哈倫褲,米白色鑲碎花的襯衫,隨性的簡單搭配卻在黑肱存宇身上有著眼前一亮的活力感。
那是無法模仿的高貴與輕靈,完美比例的身材將一身並不正式的服裝襯托得仿佛隨時都可以參加任何高級場合的酒會。
黑肱存宇看上去神清氣爽,原本微卷飛揚的頭發濕潤而順滑,應該是換衣服之前衝過涼了。
黃埔黎整理好心情,好奇地朝他走去:“上麵還有樓層啊?原來浴室是在上麵嗎?”
“樓上和樓下都有洗手間,地下室和臥室就沒有啦。濕氣太重的話,會讓外麵的藤瘋長得連窗戶都打不開的。”完全清醒過來的黑肱存宇,感覺說話都不一樣了呢。
他站在衣鏡前認真扣扣子的動作很優雅。
“你頭發怎麼變成直的了?”她驚訝地問。
平時見他都是魅惑狂狷的卷發,此刻直發的黑肱存宇看起來斯文清爽,更多了幾分穩重,大男孩之氣。
而且,最重要的是,感覺平易近人的多。一下子親和起來。
“我是自然卷,幹了還是會翹起來的。”他瞧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你的眼睛,怎麼是藍綠色的呢?”那樣美麗的希望色,純正清澈,猶如雨後的天空,水中的琉璃珠,太夢幻的說。
“生我的女人就是這個顏色。”黑肱存宇淡淡地說。
生他的女人?
好無情的一句話。
一般人應該叫媽媽吧!那個可是生育自己的人啊!他怎麼感覺好像很不在乎那個人的存在......
“呃?”她不明白。
黑肱存宇淡淡的說:“我身上唯一像她的地方就是頭發和眼睛。”
你身上還流著人家一半的血吧!黑肱存宇,你怎麼說得好像不關自己什麼事一樣呢?
可疑。
正常的母子關係不應該是這樣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故事。
她有些羨慕的看著他的臉,說:“那你媽媽肯定是個大美人了吧!是不是那種世界小姐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