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安眼芒一閃,剛想說話,腦海浮現一個畫麵,眼睛一眯,道:“哦沒有沒有,紫姐慢走,小弟就不送了,來日有緣,再來見見姐姐哈!”
說完,葉一安倒是先快一步,腳下用力,輕而易舉的的,就跳上了一棵樹的枝幹上,然後幾個閃身,就憑借著樹幹,消失在紫夢的視線中。
捏捏手中的樹果,紫夢直到是現在,才沒有了一直保持的甜美笑容。
冷汗,順著她的玉頸,緩緩地沿著傲人的曲線,留下。
“這個人,究竟殺了多少人...”
紫夢忍住,沒有讓身體顫抖,喃喃的說道,之後,趕忙從原地離開。
樹林,在二人一次消失後,又恢複了原先的寧靜。
“咯咯咯!咯咯咯!”
一陣陣雞鳴,打破了村子的寂靜,這些雞仔們,想是早已忘記了當初那場腥風血雨。
伴隨著公雞的高鳴,母雞們,都紛紛跑到飼料前,咯咯咯咯的吃著。
“喀拉!”
一扇門被推開了,鄧克憋紅了臉,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將村民居住的石屋大門推開。
“呼呼呼!為什麼每一次都讓我來做著苦力活!我勒個去!老子專業可是偷東西啊!”
滿嘴抱怨著,但是一抬頭,便望見幾個上了歲數的大爺,不懷好意的看著他,鄧克趕緊擦擦汗,口裏念著:出身汗真舒服,真舒服...
心中的原話是:特麼舒服你妹啊!
那幾個村民,也沒有理會這個至少還有點義氣的罪犯,在同伴昏迷如此多天後,還守在附近。
郝淡騰,在被鏟土機一腳踹暈後,直到現在,都沒有清醒的跡象,但是,按照大塊的說法,他的傷勢,早就以超過常人數倍的速度,完全康複了。
現在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郝淡騰的身體,都和受傷前,沒有任何區別。
摸著鐵疙瘩一般的大腦袋,大塊也隻能眨巴眨巴眼睛,硬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還沒有醒來嗎?這都過去幾天了呀?”
一個蒼老的,佝僂著背部的身影,從門外走進來。
鬆老低著頭,靠近淡騰的臉龐看,淡騰的樣子,和睡著無異,就是這覺睡得,也太久了吧。
“大塊,確定他隻是受到了肢體的傷害,不會腦袋也被踢壞了吧?”鬆老道。
大塊摸著下巴,道:“額,這個,一開始檢查的時候,就沒有發現腦袋有出問題,之後每天我都有看看,唉,真的沒有發現是什麼原因...”
“再等等吧,反正我們也是過的...就像這個小子的名字那樣,過的蛋疼,有兩小夥子在這,倒是自在。”
鬆老搖搖頭,轉身離開,然後瞄了一眼鄧克,鄧克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忙的避開那滲人的目光,吹著口哨。
“今天,照舊。”
鬆老一腳踏出門口,留下一句話,然後鄧克要哭了。
“這個老家夥,我到底哪裏得罪他了!不就每隔幾天偷隻雞吃嗎?用不用每天都虐待我啊!”
鄧克站起身,走到淡騰的窗前,盯著淡騰睡著的麵龐,道:“我說,你再不起來,你就永遠都找不回你的小女友了哦!”
說完,鄧克就離開了石屋。
......
“林雪!林雪!你去哪裏啊!?我答應你會帶你回去的!你不相信我嗎!?林雪!林雪!......”
“林雪!”
“鬼啊!”
大塊一個翻身倒地,感覺石屋都被他這一倒震動了。
“淡騰,你..你醒了?”
大塊看著坐在床上,睜著眼睛的郝淡騰,說了句廢話。
“淡騰?我的名字嗎?嗬嗬,還真是令人蛋疼啊,林雪居然走掉了嗎?我真的是...真的是,太弱了啊...算了...”
郝淡騰見到倒在地上的大塊,他起身,穿上衣服。
“淡騰,你這是去哪?”大塊道。
“再我找到林雪前,請叫我郝吧,淡騰這個蛋疼的名字,就先留著吧。”
淡漠,淡漠地令大塊這個曾近也是嗜血的村民,都感到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