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營長聽老先生說要放火,他對小麥說,快點火。
在小麥點火的時候,胖子說話了:“唉,沒運氣,吃的東西沒有了。”
矮子一聽,象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對著盧葦說道:“葦姐,你說的那個吃的東西在哪啊?你說了要給我們吃的。”
盧葦真不願意他們提起這件事,他們提起了,她心裏在想這如何了難。
她走到耿子堂身邊,問:“耿大哥,他身上真有巧克力?”說完指了指高大的美國飛行員。
耿子堂明白盧葦的意思,他安慰她道:“應該會有的。”
耿營長來到美國大兵麵前,叫他站住。
美國大兵不知道耿子堂是什麼意思,他停下了腳步,看著耿子堂。
耿子堂比劃著,意思是要他把衣服脫下來。
通過手勢,美國大兵明白了是要他脫衣,猶豫了一會,他還是不情願地把身上的飛行服脫了下來。
盧葦趕緊上去將飛行服拿在手中,到處翻了起來。翻來翻去的總是找不到耿營長說的巧克力。
胖子他們都很失望。
這時盧葦卻翻出了一張小布條,上麵印著美國國旗,有英語還有其他的歪歪扭扭的文字,盧葦不認得,但她看到了中間幾行中國字,她輕輕地念了出來:“大中國軍民朋友公鑒,我們是美國空軍,來華助戰打日本,請予救護並報告附近聯軍,美國政府定酬謝你們......”
耿營長沒等她念完,拿了過來看了看,說:“快,我們去與盧鋼彙合。”
這時,聽聽一個人上前攔住了他:“等等。”
耿子堂一看是馬幫主,誰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的身上肩著一塊飛機金屬片。老者見是他,問:“馬幫主,是不是要幫我們把這個受傷的飛行員送到我的山上去。正好,耿營長他們受了傷,扶他不動,你來了,就好,叫上幾個人幫我們一下,你看可不可以?”
“老先生啊,這恐怕不行吧。這個美國人掉在我這裏,他就得歸我。”馬幫主看了看泥巴裏的美國飛行員笑笑說。
馬幫主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剛才在飛機殘骸的地方他聽一個叫李拐子的人說凡是救助一個外國人就可以得到政府的一些賞銀,聽說數目還不小,要是送到日本人那裏數目比國民政府的還要多,至於多好多,那人也沒有說。今天還果真遇上了,他豈會讓這筆意外之財落入外人之手。於是他叫上這個叫李拐子的人往這邊趕了過來,還真讓他給碰上了。
“為什麼?他是我們找到的。”盧葦不服了。
“就是,他是我們首先發現的,我們要帶回去。”小麥也氣咻咻地說道。
“馬幫主,你為何要說這個大兵是歸你,歸你了,你又如何處置這件事?”耿營長不解地問馬幫主道。
“把他留下,什麼事都不用你們操心了,如何處置,我馬某自有辦法。”馬幫主不緊不慢地說著,其實他心裏早就有了譜。
“我不管你怎麼處置,我們必須要把他送上山去,我要為他療傷,你沒看他已站不起來了嗎?在這裏,你能治好他的傷?”老者盯著馬幫主的眼。
“胖子,把那個大鼻子抬到棚子裏去。”馬幫主沒有回答老者的話,這讓耿子堂很生氣,聽他說出了這樣的話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