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菜沒吃完哩,看還有這麼多的米。”猴子有點惋惜。
“沒事,這點瓜之類的東西都帶上,再有,猴子,把米煮熟了,捏成飯坨,或者把米炒熟,帶到路上吃。”盧鋼說。
“猴子哥,要帶有鍋巴的飯坨坨,吃起來香些,我最愛吃了,還有,做些南瓜巴巴吃,東瓜就不要了,太重。聽見了沒有?猴子哥。”盧葦的“哥”拖得老長。
猴子說:“聽見了,聽見了,莫羅嗦了,哎,猴子的命真苦哦,我的娘哎。”
“猴子,別急,等我傷好後我來幫你。”小林笑著安慰他。
猴子一聽一改才露出的苦臉趕緊說道:“還是小林對我好。”
盧鋼一聽,揚起手中的筷子:“剛才你說什麼?”猴子一見師父這樣隨即充滿著笑臉改口道:“都對我好,都對我好,尤其是師父。”引來一陣笑聲。
“那就聽耿營長的,明天出發,今晚能出力的就出力,不能出力的就出主意,幫猴子把東西早點準備好,早點休息。”
“還有,都把這身軍裝脫了,換上老麵姓的衣服。”耿子堂說。
忙了大半夜,終於完成,大家各自睡去。第二天一大早,吃了早餐,耿子堂背著盛有食物的包挎在肩上,猴子則挑著籮筐,籮筐裏裝著槍,槍太長還露出了筐外,盧鋼選了一把短槍別在腰上,也幫小林挑了一把,耿子堂也拿了一把短槍插進了腰,隨後他們上路了往後山方向而去。
清晨的山中,樹木蔥蔥鬱鬱,竹林挺立,直指灰藍的天空,隨著山風的吹拂,接近天的竹尖搖搖曳曳,時不時地看到各種鳥兒從麵前穿梭而過,鳥語花香,空氣新鮮,好一幅風景迷人的動態的美麗畫景。
“打完鬼子,我就住到這裏來。”猴子咂著嘴仰麵朝天道。
“這裏哪有屋啊?”盧葦看看周圍說:“除了樹就是竹子。”
“不知道自己搬石頭蓋啊,真蠢。”猴子把背上的包抖了抖說。
“你說誰蠢?”盧葦叫開了。
“你。”猴子說。
“你?哥,他欺負我。”盧葦要去追打猴子,但腰痛被耿子堂扶住了,附在她耳邊說:“開玩笑的他是。”盧葦依著他甜蜜地笑道:“我知道。”
“我沒有聽見哪個說我妹妹蠢啊。”走在前麵的盧鋼望著天空說道。
盧葦一聽,對著哥的背影嘟了一下嘴。
“師父。你看,一隻鳥。”猴子叫著。果真一隻鳥站在前麵的樹枝上。
“有什麼用,又打不著。”小林在盧鋼的身邊說道。
“那也是,又不能打槍。”猴子自言自語道,彎下身撿了一塊石頭朝鳥打去,鳥兒受了驚嚇撲騰著翅膀鳴叫著飛走了。
“哥,太累了,這山真難爬,休息一下吧,哥。”盧葦離開耿子堂的身體對著前麵的盧鋼叫道。
“好的,都走到半山腰了,休息一下。”盧鋼就在前麵停下扶著小林慢慢地坐在了路邊一塊石頭上。每人的臉上滲出了一珠珠細微的汗滴,太陽早就照在這片林子的上空,讓這裏空間變得斑駁陸離起來。
突然之中從旁邊茂密的林中跳出四個人出來。
“天啊,鬼子。”猴子大叫一聲站在那裏不動了。
盧鋼想去抽腰間的槍來不及了,槍已頂在他的頭上。
耿子堂在一聲喊後反應過來準備要掏槍時,他的後麵已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給抵住了,他的感覺那是一杆槍。他隻好站在那裏不動,望著前麵的盧鋼他仍然坐在那裏也沒有動,二個鬼子站在他的麵前。
隻有中間的猴子沒有鬼子看著,但猴子象一塊雕像似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地緊緊地握著籮筐的繩子。
猴子不敢動,前麵是鬼子,後麵是鬼子,他就這樣站著,他希望著師父的出擊來解救自己。
可師父也象是被釘在那裏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看著兩個鬼子。
猴子在心裏喊道:“師父呃,鬼子又有什麼好看的咯,快點把他們打死咯。真急死人了”
這時,隻見盧鋼慢慢地扶著小林站了起來。猴子一陣高興就想著師父會出哪條腿,左腿不行,小林在旁邊,右腿,對,就用右腿,師父,快。猴子在心裏想像著師父的神力即將要爆發起來,他等著這一刻,如果師父一動,他就馬上拿槍協助耿營長打死後麵二個鬼子。
那該是一個多麼美妙的戰鬥場麵啊。
猴子在幻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