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嘛,這地上這麼多的東西,等猴子回來不就有吃的了。”耿子堂打著趣說。
盧葦邊吃邊接著耿子堂的話說道:“哥,幹脆給他一個炊事班班長當當,讓他過一個官癮試試。”
盧鋼點點頭問耿子堂:“耿營長,你覺得怎麼樣?”
“當然好啊,我們的吃愁就不成問題了。”耿子堂表示支持。
“要是他不答應呢?”小林問。
“這好辦,關他禁閉。”盧葦笑著說。
“還有,罰他把這些菜全部退回去,那時,他就會心軟的,肯定不會退,一不退,他就沒有退路了,不幹也得幹。”耿子堂說。
“我是他師父,我說一他絕對不會說二,是不?”盧鋼說。
小林表示反對了,他重新擺好坐姿,說道:“這你們就不對了,這叫要挾,嚴格的來說是威脅利誘。”
全屋的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會意的開心的樂開了懷。難得有這樣的心情放鬆。
“猴子,快看,是猴子。”站在對著門的盧葦看到了猴子。
大家趕緊從門內、窗戶內向往看去。果真是猴子朝這邊走來了。
隻見猴子挑著一付擔子,搖搖晃晃的,隻怕有點貨。
“快快,都躲起來。”盧鋼貓在了窗下,小林依然躲在床上被子蓋著,盧葦進了房,耿子堂躺到了門後。
猴子哼著小曲來了。“這小子心情真不錯,忙碌了一晚還真有勁。”盧鋼心裏想著覺得猴子太可愛了。
猴子進了門看也沒看裏麵的情況,放下擔子就從籮筐裏掏東西,就在這時,盧鋼猛地從床上一躍而起,大喝一聲:“不許動。”這一喊還真把正高興著的猴子嚇得跌坐在門外的地上了。
盧葦從屋內出來了,看著猴子坐在地上大笑不已;
耿子堂從門後出來了看著他狼狽的樣子也笑了;
小林從被子裏坐了起來,看著猴子在眨眼笑了;
盧鋼更是大笑不已:“說,猴子,這些東西是從哪裏弄來的?”
“我還以為進來了賊呢?原來是你們在搞鬼啊,氣死我了。”猴子一拍屁股站了起來得意地說道:“這都是我一晚的戰利品。怎麼樣?吃得大半年了吧,你看,這裏還有大白米,師父,你們最愛吃的。”
“別費話,老實說,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盧鋼不聽他的羅嗦了。
“菜土裏挖的,別人家裏撿的。”
“什麼?人家屋裏還有撿的?”耿子堂一聽來火了,問道:“明明是搶老百姓的東西嘛,怎麼說是在別人家裏撿的?”
“耿營長,你聽我慢慢說吧。昨晚,我先睡了,沒多久就聽到一陣雷聲,我睜開眼一看外麵沒有下雨啊,再一聽,是你在打鼾。我睡不著了,就出去了,走到菜地裏一看有好多的菜,我就挖了回來,反正我們要吃的,是不?後來,拿回來,準備睡,你的鼾聲太大了,我就想啊想啊,還是出去看一看,一出去就看到有些人家沒有關門,我就進去了,撿了這些臘肉還有一些壇壇罐罐回來。又準備睡,一躺下,你的鼾聲又讓我睡不著覺了,幹脆躲在柴堆上胡思亂想,一想還真想著了,我想我師父愛吃大米,我就去找,還真找著了,你們看,白花花的。”猴子說了這麼一大堆,說的過程好些地方都把他們逗樂了。
“猴子,這麼說來,是我讓你去的是嗎?”耿子堂對猴子說。猴子笑著說不是不是,是我自己去的。耿營長又說道:“是我在打雷,把你吵醒後你才去的,是不是這樣?”
猴子老老實實地點點頭說是。把盧鋼和盧葦弄笑了。
“師父,我在一戶人家裏還看到了三個屍體呢,一個女的,一個男孩,一個男人倒在那裏,女的身上淨光的,隻怕......”猴子看盧葦在這他不說話了。
“狗日的,肯定是昨晚那些鬼子幹的。猴子等會把這些東西收拾好,再一起去把那家人都埋了。”盧鋼氣憤地說道。
“猴子,剛才大家一致通過,讓你擔任我們的炊事班班長,幹不幹?”盧葦笑著問他。
猴子搖搖腦殼,盧鋼說道:“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
耿子堂故作嚴厲地說道:“要不,你都把這些東西原封不動地挑回去,就不讓你幹。”
“唉,猴子的命啊怎麼這麼苦咯,自作自受啊,我的娘啊。”猴子沒得辦法隻得答應。但有一個條件,要盧葦幫著燒火。盧葦說要得要得。耿子堂不同意,他說:“猴子,盧葦的腰不利索,我來幫你燒。”
誰也沒有注意到盧葦向耿子堂投了一縷充滿愛意的目光。
說歸說,笑歸笑,除了小林和盧葦外,他們三人還是把地上的東西全部挪到了那間柴草房裏。
做完一頓豐富的早餐後,盧鋼攙扶著小林,耿子堂招呼著盧葦,猴子挑著擔出了門,擔子裏是上墳的貢品。
外麵的太陽高照,天瓦藍瓦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