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嚴厲地說道:“你們是誰啊,難道你們是神?懷著對鬼子的仇恨就可以拋開紀律拋開領導去胡鬧嗎?你們擅自行動不聽命令,你們真是蠻娃子,你以為這裏還是在你們家鄉嗎?愛怎樣就怎樣?隨便的得很,是不是?啊。知道不?這是部隊,是有紀律有組織的部隊,一切行動聽指揮,忘記了嗎?周副大隊長沒有教你們嗎?教了你們那麼多的東西,一聽到有鬼子全身就發癢。格老子,要在平時,老子要關你們的禁閉。不說了,氣死老子了。”老楊不說話了,要耿子堂說。
耿子堂看二個少年一言不發,在旁邊聽著老楊對他們的教訓覺得說得實在,看老楊越說越氣,後來又見老楊讓自己說,他在這時不得不說話了。他說:“你們還真這樣不聽話,老楊就不是關你們的禁閉了,如果看在師生的份上就讓你們回去,別在隊伍裏添亂了。如果你們不是師生關係,輕者老楊早就把你們吊起來以示軍法,重者把你們槍斃。”
小林一聽,嚇了一跳,說:“這麼厲害啊,不可能吧。”
盧鋼倒是不服氣:“殺鬼子有麼子錯?為殺鬼子說我違反紀律,我願意,我現在的想法就是殺一個鬼子就是一個鬼子,殺得越多,我就越舒服。耿營長,你說要把我槍斃,哼,也要等我把西島這個禽獸殺了再說。隻要為我爹娘報了仇,我什麼都不管,到時,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大不了就是一個死,有麼子了不起的。”
耿子堂見盧鋼這樣強,他的口氣加重了,吼了一聲:“盧鋼。”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時,老楊又開口了,不過語氣緩和了一些,他麵前曾經的學生,現在他的戰士,他不得不把聲音,把心情掌控好。他呼了一口氣說:“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曉得不曉得,為你們二個,子丹犧牲了,還有我們的戰士。要不是他們,你們,還有小六子他們全都會被鬼子殺死。你們擅自行動,給部隊帶來了多大的損失,你們曉不曉得?要不是為你們,倪幹事也不會白白的送了命,還背了一個叛徒的名,一說這些,老子還恨不得真槍斃了你,太讓我失望了,太不爭氣了,你們這些兔崽子,我,我……”老楊說著說著又來氣了。
“老楊,別生氣了,他們都是小牛犢子,不怕事,再有他們有深仇大恨,這也不怪他們,以後多多管著他們就是。盧鋼,小林,如果你們再這樣,我也管不著了,聽見了沒有?”耿子堂見老楊激動,在旁邊打著圓場勸說著。
盧鋼和小林還是不吱聲地站在那裏。見他們不做聲,老楊眯著細細的眼睛,看了看小林又望了望盧鋼,最後站在盧鋼的麵前說:“盧鋼,老子今天撤了你的職,你的隊長別幹了,我看你還管得了哪個,我看你還有什麼花招使出。子丹犧牲了,子堂,你暫時替代子丹擔任副大隊長,你,還有你,聽見沒?李小林,從今往後,你和盧鋼二個就歸他了,聽耿副大隊長的。讓他來管你們這些飛叉叉的娃,子堂,交給你了。”
耿子堂笑笑說:“老楊,我的任務重大啊。”
“一個堂堂東北大漢子,還鬥不過這些湖南來的小崽子?我就不信,你還製服不了他們?管不住,我找你算賬。”老楊轉過頭對耿子堂說道。
“他們人多。”耿子堂裝可憐的樣子說。
“再人多,我把他們交給你了,你就得管,哪個要是跟你過不去,格老子的,你告訴我,看我不收拾他才怪。”老楊說完狠狠地瞪了盧鋼和小林一眼。盧鋼和小林低著頭不吱聲了。
這時,肖珂、盧葦還有那些夥伴們都來了。聽說盧鋼回來了高興得不得了,都要來看他,順子強他們不贏就把他們帶過來了。
屋裏開始熱鬧起來。
妹妹哭笑著抱著哥哥。肖珂眼含熱淚看著盧鋼。猴子、山老虎他們圍著盧鋼和小林這裏瞧瞧那裏看看,盧鋼手上有傷,還包紮著哩,山老虎調侃道:“師父,光榮負傷了,英雄啊。”
“英雄個屁,以後莫叫我隊長了,我們都歸耿營長管了,以後都得聽他的話,知道嗎?再有誰還象我這樣的不聽指揮,我就對誰不客氣,聽見了嗎?”盧鋼雖然心裏不服但口裏還是這樣說道。
小夥伴們一齊應了起來,叫著“耿副大隊長。”把老楊和耿子堂給弄笑了。猴子說了一句:“我師父以前是隊長,不是副的,是不是要比耿副大隊長的官要大?”
“不是。”老楊大聲告訴他:“我撤了盧鋼的職,他就是普通一兵了,你們都得聽耿副大隊長的。你們別吵。哪天不再犯錯,哪天我就讓他來幹,曉得不?你也一樣,要再和盧鋼去瞎攪和,屁股上還挨槍子,老子也饒不了你,格老子的。”
肖珂說:“杆子哥,沒事,隻要人好人在就行,什麼隊長不隊長的,隻要能打鬼子,是不是,杆子哥?”
江伢子說:“那不一樣,當隊長就能打好多鬼子,杆子哥還是當隊長好。”
江伢子不說就不說,一說就把全屋子的人弄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