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滿身都是黑色的汙垢,和往日判若兩人,漸漸地,身上的汙垢脫落,恢複了本來麵貌,他拿出飛劍,將頭發剪短,又取出一件綠袍,披在身上,做完了這一切,他才轉身,笑意盎然地看著小胖子。
小胖子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不顧一切撲向周裕棟,大聲嚎哭起來。
“原來,你沒死啊,害我給你燒了那麼多黃紙,還流了那麼多的眼淚,你要賠償我。你不知道,我以為你死了,這幾天,都是擔驚受怕,我心裏很是難受,因為,你是我在這裏唯一的朋友,你若死了,我該怎麼辦啊,這裏,我無親無故,除了你,沒人是對我好的。你不知道,我都在琢磨著,該不該離開宗門,就是連去開雜貨鋪的興趣都沒有了,然而,一想到離開這裏,再也沒有機會為你報仇,我又放棄了這個打算。”
小胖子大哭著,情不自禁地抱著周裕棟,因為喜悅,而留下了激動的淚水。
這一幕看得周裕棟心中一暖,他就知道,小胖子真心將他當做朋友,一生之中,有這樣的朋友,他滿足了。
他趕忙安慰小胖子幾句,這才讓小胖子的眼淚止住了。
接著,兩人就那樣坐在河邊,說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是唏噓不已。
周裕棟想了一下,便將去荒山的一些事告訴了小胖子,當然有關於那傳承和王林的事,他卻是一句也沒有提。
不是他有心要瞞著小胖子嗎,而是他知道,就算給小胖子知道了,對他也隻有壞處,而沒有一點的好處。
直到周裕棟說到自己已經達到了伐身六層,小胖子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實在想不明白,周裕棟是如何在短短是時間裏而達到伐身六層的,要知道,他努力了這麼久,才是伐身二層,然而,伐身二層對他來說,也已經讓他很激動了。
“他奶奶的,你這妖孽,你是怎麼做到的,要知道,我如今才伐身二層,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我記得當初抓我們來這裏的秦師姐,也不過是伐身六層的修為,也就是說,如今的你,可以與秦師姐一較長短了。”小胖子很是激動,周裕棟修為有成,也就是說,以後他的生命也多了一層報障。
周裕棟隻是笑笑,誰又知道,當初他是多麼的困難,看似很輕鬆就達到了伐身六層,但是,那所有的造化,都是他用生命來換取的。
正所謂,高風險高收入,若不是他不畏生死,也不會有如今的修為。
“你能不能像秦師姐那樣飛在半空?”突然,小胖子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臉激動問。
“飛麼?應該不難……”這般想著,周裕棟閉上雙眼,感受著伐身卷中飛行法術禦空術,以他如今伐身六層的修為,施展起這禦空術,自然要比伐身五層容易許多。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是試了許多次,才讓身子緩緩地飄起,不過,很快又從半空跌下。
“不過是一個禦空術而已,我就不信,我會做不到。”略一沉吟,周裕棟已經決定再次嚐試。
如此這般又嚐試了無數次,並且吞下了位數不少的丹藥,這才在小胖子崇拜的目光中,平穩地飄在半空,此刻,他懸空不過三尺,但就是這樣,也讓小胖子雙眼發直,激動莫名。
緊接著,周裕棟的雙眼猛地打開,眼中更有一抹精芒一閃而逝,突然間,他邁步而行,刹那間,整個人都像一陣風一樣,不斷圍繞著那三寸之地疾馳。
這一幕幕,看得小胖子更為激動。
如此這般嚐試幾次之後,這種感覺更為熟悉,周裕棟猛然一拍儲物袋,瞬息便有一把飛劍驀然飛出,落在周裕棟腳邊,並且在一瞬間,帶著周裕棟的身體,滑向天空之中。
這一幕,令小胖子難以置信,他目光一閃,眼前又浮現了之前沒來周裕棟洞府前的驚險一幕。
想起那令人心驚的一幕,直到此刻,他還是心有餘悸。若不是有人救了他,他早就是別人的刀下亡魂,而那人也能禦空而行,和此刻的周裕棟有幾分相似。
“走,我看你能往哪裏走!”耶律齊一臉獰笑,不緊不慢地追著前麵那個人。
卻見那人臉色稚嫩,一張臉肥嘟嘟的,說有多狼狽便有多狼狽,赫然便是小胖子陳琳。
“有本事你就別追!仗勢欺人的'狗東西,你一個伐身五層的欺負一個二層的有什麼意思。”陳琳不住地咆哮,若不是求生的欲望支持,他早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