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化蛇臨死之前,將其祖先賜予的傳承藏在妖丹之中,本來想等尾巴化為妖獸蛻變之時,再次吞食,而王林對此也心神向往,畢竟,他曾得到化蛇的精血,可以說是化蛇真正的繼承人。
然而,人算不及天算,王林機關算盡,並且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最後還是被周裕棟得到了這傳承,這不得不說是造化弄人。
緊接著,周裕棟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他騰飛於九天之上,化身為那九天之主,叱吒風雲,所有的妖獸,無一不對他屈服。
他一動,則天崩地裂,日月無光,更可令山河倒轉,日月變色。
他如同天空的霸主,一切飛獸,盡皆聽他號令,隻要他一個眼神,那些飛獸便隻有臣服,任他屠殺。
他更是天地間萬物崇拜的圖騰,那種古老的感覺,仿佛回到了遠古蠻荒之時,時間久遠到不能推算。
那種飛騰的感覺,讓周裕棟深陷其中,讓他不可自拔,隻是片刻,他便變得飄飄然起來。他甚至有一種直覺,他的一個念頭,也可令天地變色,重新演化,也不知他飛了多久,途中所遇到的一切,都要向他頂禮膜拜,根本無力去反抗他。
大地,在他腳下臣服,就連天空,也因為他的出現,而微微顫抖,他就像是造化萬物的天神,舉手投足,便可改變一切。
風吹而過,似乎也在畏懼他,主動讓他踏在上麵,即使是那廣闊無邊的蒼穹,似乎也不能超越於他,隻有臣服的份。
直到周裕棟飛到一個湖泊上空,低頭一看,他看到了自己的模樣。那是一頭足有數萬丈長的化蛇,猙獰的麵孔,有著倒刺的長尾巴,一切一切,都看起來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威壓。更在這威壓上麵,赫然散發出滄桑的氣息,那氣息,隻要感受,便會顫抖不已。
這一切,如同一道詭異無比的閃電,刹那間衝進周裕棟的腦海中,令他心神一震。
“我是化蛇,化蛇是我,這天地,本是我囊中之物。”這聲音如同風暴,在周裕棟腦海飄蕩,而後傳出去,最後似乎傳遍了整個世界,令天地顫抖,萬物低吼。
這是上古至強血脈化蛇的血脈之力,盡管真正的化蛇已消失在這片時空,然而,它的威壓,始終存在,無人無物可以與其匹敵。
即使是應龍,在化蛇全盛之時,也不敢招惹,因為化蛇發起瘋來縱然是諸神,也要頭疼。
雖說真正的化蛇已經消失,但它的後裔,卻多多少少存在於這片時空,那血脈之力盡管已然很弱,卻有機會在某一日激活,最終達到祖先的高度。
這邊,周裕棟感受著化蛇無邊無際的傳承之力,而另外一邊,王林卻煩躁不安,他在洞府之中走來走去,數次感應冥冥中的血脈之力,可惜,一無所獲,就好像,那化蛇的傳承,生生地消失於這個世界一樣。
“可有線索?”突然,王林抬起頭,望著身旁的那個男子,那男子赫然便是當初陪在王林身邊的另外一人。
“回稟王師兄,如今我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我暗自探訪了其他弟子,把外宗的所有人都查探了一遍,即使是雜役處也沒有放過。尤其留意了秦慕晴、周宗等人,據我說知,當日沒有留在宗門的人數總共為四十五人,可以排除的有三十九人,剩餘六人都有嫌疑。”
周宗,在東席門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強者,一身修為也踏入伐身六層巔峰,隻有一步便可踏入七層之中。
在王林未曾加入東席門之前,他是當之無愧的外宗第一人,然而,自從王林來到東席門之後,修煉速度突飛猛進,很快便超越了周宗,並且取而代之。
“周宗?”王林眉頭一皺,那人他有印象,並不是那麼好相與之人,即使和內門弟子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雖然王林號稱外宗第一人,但是,畢竟沒有和周宗交過手,並不知他的深淺。
想到這裏,王林又道:“繼續說下去。”
那男子這才繼續說:“而這八人之中,有六人可以確定,當日不在荒山出現過,而當日不在宗門中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周裕棟,一個就是周宗。”那男子在外宗也是有名人物的耶律齊,但在王林麵前,他卻極為公瑾,對其畢恭畢敬,絲毫不敢有所忤逆。
他從來都未曾見過如此模樣的王林,說話也不由得小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