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是周裕棟利用風刃之力所形成的劍陣,在那其中還有著周裕棟的一絲意境。那意境盡管很弱,但是,卻有著一種道的感悟,即使是烈山修看到,也是一個凜然。
那飛劍一路飛來,勢如破竹,王林的臉色終於變了,他退後一步,麵目扭曲,似有一股壓力撲麵而來,第一次麵對周裕棟,他退後了一步。
雖然隻是小小的一步,但這一步,卻可以證明,周裕棟終於也有了和王林一戰的可能。
“周裕棟,你能讓我退後一步,說出去,也足以自傲了。”第一次,王林正麵對著周裕棟說出了一句話。
在退後的同時,王林一拍儲物袋,頓時,便有一個散發著幽光的雕像出現在他的手中,那是一匹充滿了靈性的馬。
卻聽那馬嘶吼一聲,頓時活靈活現起來,刹那之間,脫離了王林的手心,有著驚天執意轟然爆發,徑直衝向周裕棟那五十四把飛劍所形成的大劍。
兩者相碰之時,但聽天地轟鳴,那大劍從劍尖開始崩潰,很快,便一層一層地碎裂開來,這就好像,那馬是無堅不摧之物一般,隻是片刻的功夫,周裕棟的大劍已經崩潰了許多,眼看就要消散於空氣之中。
而那飛劍,更多的則是不斷往四周倒卷,看去之時,就好像四周都是橫飛的飛劍,仿若那大劍僅僅隻是剩下了一個尖兵一般。
這一幕如此驚駭,看得周圍之人都是心神震撼,腦海之中更是空白一片,隻有這讓他們震撼無比的畫麵。
然而,就在眾人都以為周裕棟必敗之時,在那巨劍隻剩下的劍柄之中,突然間有光亮一閃,赫然有一把木劍出現,隻是瞬息,便飛奔而出,與那晶光所化的馬轟然相碰,發出了這一場大戰中唯一的一次極其巨大的響聲。
在那巨響之中,更是有著回聲。
那木劍,正是這一場大戰中,周裕棟唯一一把操縱的主劍,那之前的所有飛劍,都是周裕棟為了這把劍而施展出來的掩飾,為的就是給這把木劍造成出其不意的效果。
這把劍,本來是屬於王林所有,是王林花費周折,夢寐以求的至寶,為了得到這把飛劍,王林付出了無比巨大的代價,更是差點死在那凶獸的手下,而且,也讓他的道心有了一絲裂痕,但是,這把劍在周裕棟心裏麵卻沒有那麼重要,因為對於周裕棟來說,真把劍,隻是幾千靈石複製而來,不是那麼值得他去惦記。
此劍,似乎不是那麼強大,但是,不管怎麼樣,目前為止,這是周裕棟最為強大的法寶。
兩者相碰之時,但聽得轟鳴之聲回蕩,在與木劍相碰的刹那,那晶馬竟然顫抖起來,隨著發出哢嚓之聲,更是在上麵出現了絲絲細小的裂縫,居然不能阻擋木劍分毫,直接碎裂開來。
在晶馬碎裂之時,廣場之上,所有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每一個人都是心中震撼,他們眼裏不可戰勝的王林,所用到的極致法寶,居然被周裕棟擊碎,這讓他們無法接受。
“不可能,王師兄的法寶居然不敵周裕棟,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這把木劍,到底是什麼法寶,在上麵,我居然感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
就是青木,也是雙目一縮,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若剛才周裕棟一下子祭出幾十把飛劍讓他驚訝了一下,此刻,便是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周裕棟,妖孽也,居然能有如此威力,實在令人不可想象。
在晶馬崩潰的一刻,王林的麵色終於變了,而周裕棟卻沒有等王林反應過來,直接又是一頓,那飛劍再次凝聚,刹那間臨近王林,而王林下意識地要抬起手指。
然而,在他慣性地抬手一揮間,除了木劍之外,所有的飛劍,紛紛倒卷開來,一股極為強大的衝擊力直接爆發而出,不過,那木劍卻是無視那衝擊力,赫然頂著層層衝擊,直接刺穿了王林抬起的手指,瞬間,帶起了片片血花。
直到此刻,那飛劍才倒卷而回,落在周裕棟的手中。
“這根手指,當日欺辱於我,今日我給你廢掉!”隨著那反震之力,周裕棟終究是修為比王林低了一些,胸口一痛,噴出了一口鮮血的同時,踉蹌之中退後了幾步,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王林,聲音沙啞,一字一頓地說道。
王林當日如此欺辱於他,他永生難忘,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麵,他修煉瘋狂,為的便是報那當日之仇。
今日,大仇得報,他連身子都舒暢起來。
卻見王林批頭散發,吃痛之下,身子不斷後退,那溫文爾雅的模樣瞬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如同野獸一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