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修士回想這幾個月以來周裕棟的曆程,心中也不由得對他敬佩起來。
這半個月來,周裕棟雖然開了個雜貨鋪兜售丹藥,態度還算溫和,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強迫別人去買,如此想來,此人還不算囂張跋扈。
而有些人想到曾經用那樣的態度和周裕棟說話,心中忐忑,不知道這個煞星會不會和他們秋後算賬。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周裕棟輕歎一聲,身子一頓,飛快地往山下走去。
這一日,青靈山出奇地安靜,居然沒有任何人在此打鬥,而隨著周裕棟離開,有關於周裕棟和土行孫爭鬥之事,迅速傳開,一時間,周裕棟風頭無兩,成為了眾人口中的談資。
這一切,周裕棟並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估計也不會去理會,他就是這樣的人,從來都不會去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在他眼裏,隻要自己活得開心,哪裏用得著去理會別人看他是怎麼樣的人。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的夜晚,周裕棟回到洞府之中,胸口一滯,噴出一口鮮血,目光極為冰冷。
隨著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越來越多,他已經把小胖子打發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了,他怕會連累小胖子。
東峰,乃是東席門所有的山峰中最高大的山峰。
當年東席門鼎盛之時,東南西北四峰都住滿了東席門的內門弟子,但隨著東席門的衰落,如今就隻有南北二峰住著內門弟子秦慕晴兩人。
至於其他山峰,無一不是空空如也。
在東峰之下,有一個巨大的洞府,和周裕棟洞府相比,不知大了多少,那洞府赫然便是外宗弟子最好的洞府。
洞府裏麵,也有一口靈泉,但是,那靈泉卻不像周裕棟洞府中的靈泉,已然有幹枯的跡象,而是靈氣逼人,濃鬱的靈氣汩汩而流。
在整個東席門中,能有資格住上這樣洞府的人,除了那東席門外宗弟子第一人王林,還能有誰。
這一刻,王林白衣飄飄,手中端著一杯茶,臉色平靜地看著跪倒在地的土行孫。
“王師兄,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那周裕棟心狠手辣,並且狡詐,不但廢了我的修為,還揚言就算是王師兄你出手,也不是他的一合之敵。”土行孫被周裕棟打敗之後,便立即來到王林的洞府,想憑借王林的力量,消滅周裕棟。
對於土行孫這番話,王林自然是不相信的,周裕棟他也認識,但是,卻並不是那麼狂妄的一個人,鐵定是說不出這一番話的。
不過,那又有什麼要緊呢,他正找不到理由殺周裕棟,這土行孫就找來了。
“若此人敢逃走,便是背叛了宗門,最後一樣死無葬身之地。”王林淡淡笑道,氣息平和,仿若謫仙一般,讓人忍不住心生親近之感。
土行孫跪倒在地,不斷磕頭。
“罷了,既然如此,確實該對此子作出警告這樣吧,就麻煩顧容雨師兄出手一趟,不過,看在秦師姐的份上,我也不願為難他,就讓他送出之寶,然後自廢修為,送出一手一腳給你,作為賠禮的禮物可好?”王林笑得雲談風情,仿若東席門外宗的一切事宜,他一個人便可以決定,隻要他開口,周裕棟身上的物品便不再屬於自己。
然而,土行孫還是磕頭不止。
“周裕棟此人陰險狡詐,還……”
“那就逐出師門,讓他自生自滅。”王林笑道,這一刻,他仿若就是東席門的掌門一樣,一言便可判一個外宗弟子的生死。
得到王林的許諾,土行孫才離開了。
他知道,隻要王師兄派人出手,這周裕棟死定了。
“哼,讓你再囂張片刻,明日,便是你的死期!”土行孫冷冷一哼,對自己修為散盡的事似乎也不那麼在意了。
而此時此刻,在洞府中,周裕棟目光陰沉,緊緊地盯著手中的白玉葫蘆,自進入東席門來,他手中的寶物是越來越少,隨著不斷消耗,已然捉襟見肘。他也知道手中的白玉葫蘆是燙手山芋,但是,苦於沒有了法寶,也隻好謀奪了。
他也知道,那王林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雖說如今他也是伐身五層的修為,然而,伐身五層和伐身六層巔峰,兩者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宏溝,要想跨越,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在外人看來,自從進入東席門,他就順風順水,一切都是那麼容易得到,實際上,這一切,都是靠周裕棟以自己的聰明才智換來的,換句話說,若是其他人,僅僅是第一次放丹的時候就躲不過,成了別人的刀下亡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