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棟冷笑一聲,法海身子一震,回頭一看,卻見周裕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法海,你想找什麼?”
法海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哆哆嗦嗦地說:“我……我沒有。”
“哼,法海,原來你靠近我是包藏禍心,你不過是青木長老派在我身邊的臥底,是與不是?”周裕棟戳穿法海。
法海心中驚恐,這煞星什麼都知道了,他毫不猶豫地一拍乾坤袋,一把白色小劍呼嘯而出,直奔周裕棟而來。
周裕棟目光一閃,不退反進,一步跨來,直接一掌拍在法海腦袋上。
轟然一聲,法海倒退,噴出一口鮮血。
“你……”法海神色變幻莫定,他想不明白,周裕棟是怎麼能靠近自己的。
“多行不義必自斃!”趁他病,要他命,周裕棟毫不留情地再次出手,卻見漫天法術亂飛,周裕棟冷笑聲中,一掌將法海拍飛。
“老子和你拚了!”修道至今,法海還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對待,瘋了一般,連連從乾坤袋中取出法寶,對抗周裕棟。
然而,他的攻勢全部都被周裕棟化解。
“嗯?”周裕棟眉頭一皺,看著法海困獸猶鬥。
兩個人同樣是伐身五層,但一個是實打實的伐身五層,而另外一個則是靠外力而晉升的伐身五層,根本沒有可比性。
“周裕棟,你欺人太甚!”法海咆哮,忍著傷痛,又要再次殺向周裕棟。
然而,最後還是不是周裕棟的對手,再次被一掌拍飛。
“哼,自不量力,受死吧!”周裕棟不會輕易殺人,一般他所殺的人,都是死有餘辜的。修道至今,他所殺的人寥寥可數。
不是他不能殺,而是不想殺,沒有萬分充足的理由,他絕對不會動手殺人,但是,這法海就像一個定時炸彈,若不將他除去,周裕棟心裏不放心。
法海瞳孔一縮,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他想要躲過,卻力不從心。正在此時,小胖子被驚醒,迷迷糊糊地走了過來。
“這小胖子乃是周裕棟在意之人,抓住他,我可以趁機逃脫!”這般想著,法海身子一閃,在周裕棟吃驚的神色中撲向了小胖子,左手扣住了小胖子的喉嚨,聲色俱厲,“周裕棟,你再出手,他便要橫死!”
他有自信,周裕棟不敢再向他出手,除非周裕棟想小胖子死掉。
“嗯?”周裕棟眉頭一皺,靜靜地看了一眼法海,那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樣,“法海,若你識相,便放了他,我可以饒你一條命,最多廢了你的修為。”
周裕棟此人最不喜歡的便是對方威脅他,而這法海卻偏偏要觸碰他的逆鱗,此刻,周裕棟心中殺機濃烈,但為了小胖子的安全,他還是妥協了。
相對於殺法海來說,小胖子的安全最為重要,他沒有把握在法海發難之前可以救下小胖子,為了安全起見,他不介意先放過法海。
卻沒想到,法海狂妄大笑起來:“周裕棟,你想得美,要麼我活,要麼他死,你自己選擇!”
周裕棟陷入沉吟之中,而小胖子自始至終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就在法海失神的瞬間,小胖子突然身子一動,法海一愣,抓在小胖子喉嚨的手下意識地鬆開了。
緊接著,小胖子張大嘴巴,露出一口發出白光的牙齒,對著法海的手臂就是一咬。
瞬息之間,法海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音。
周裕棟毫不遲疑地往前一步,斷痕劍一甩,劃過法海的脖子,在法海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的腦袋飛上半空,最後重重地落在地上。
周裕棟神色平淡,人,被砍了腦袋,甚至比不過一隻野雞,野雞就算沒了腦袋,還能存活一段時間,而人,隻要沒有了腦袋,立即就會死去。
隨手打出一道法訣,用火蛇術將法海的屍體焚化,周裕棟才淡淡地對小胖子說:“胖子,適才沒有嚇著你吧?”
小胖子笑道:“沒事,他還真笨,以為利用我可以威脅你。”
“胖子,如果在放走他和讓你被殺之間,我寧願放走他。”周裕棟輕聲道。
小胖子聽到這話,立即收斂了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樣,他知道周裕棟說的是實情,周裕棟此人重情,他何嚐不是,相處的這段時間,他也把周裕棟當成了最好的朋友。
翌日清晨,周裕棟懷著愉悅的心情,扛著一麵大旗,身上掛著好幾個乾坤袋,邁著步子,快步往青靈山走去。
這小半個月以來,他已經對這條山路非常熟悉,他輕車熟路地來到山頂,找到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
隨著他的出現,青靈山上的修士沒有一個不是臉色蒼白的,這半個月以來,他們被周裕棟折磨得不成樣子。然而,雖然是這樣,他們還是不得不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