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在樹枝上,靜靜地看著那修士,卻並不急於出手。
“這位道兄,好雅致。”周裕棟輕聲道。
那修士一愣,轉過身看到周裕棟,目光一冷,法寶轟然降臨,就要將周裕棟鎮壓。
周裕棟神色未變,一甩衣袖,那法寶便回到主人身邊。
“你是何人,為何要阻我好事?”那修士大怒。
周裕棟看了一眼那嚇得瑟瑟發抖的女修士,淡然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勸你放了她,我可以饒你不死。”
那修士臉色陰晴不定,他看不透周裕棟的修為,所以不敢貿然出手。
“給我一個理由。”那修士道。
“理由?”周裕棟神色冰冷,一掌打出,轟然將那修士擊飛,然後慢悠悠地落到地上,譏誚道,“就憑我法力比你高深!”
“你敢傷我,你可知道我是哪個門派的?”那修士駭然失色,生怕周裕棟殺了他。
“哼,我管你是哪個門派,想殺你,易如反掌。”周裕棟道。
“你敢殺我,連碧峰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那修士怕了,大聲說道。
原來這修士竟然是連碧峰的,連碧峰這水深得很哪,門中高手眾多,很少人敢去招惹,不過,今日被我撞見,也隻好教訓他一頓,不讓他禍害人間。
想到這裏,周裕棟道:“我管你是什麼門派,我要殺你,根本不會在意,死!”
那修士一驚,想要逃跑,但還是遲了一步,被周裕棟一拳轟碎丹田,連哼也沒哼一聲,便死去了。
“多謝道友救命之恩。”那女修士反應過來,盈盈一拜。
卻見那女修士生的如同蓮花一樣嬌弱,一顰一笑都極為迷人,怪不得那男修士會想對她用強。
周裕棟心神蕩漾,連忙定了定神,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你走吧。”
“道友,我叫雲曦,還未請教?”那女修士道。
“周裕棟,有人來了,你且躲一躲。”周裕棟道。
雲曦知道那男修士被殺,肯定會有人來尋仇,她自知法力低微,幫不上周裕棟什麼忙,聽罷,立即遁走。
“既然來了,便出來一見吧。”周裕棟目光盯著虛空。
頓時,虛空一陣晃動,一個肥頭大耳的修士從其中緩緩走出。
“道友,你殺我連碧峰弟子,還敢留在這裏,你膽子不小啊。”那道人道。
“你膽子也不小,敢在我麵前說這些話。”周裕棟絲毫不為所動。他用神識一探,這道人境界不高,也才丹成後期,不是自己的對手。
那道人冷冷道:“小子,你會為自己的話付出代價。”
“別廢話,出手吧。”周裕棟懶得和這道人理論。隻想速戰速決,快點結束這無謂的爭鬥。
“哼,好,你有種!”那道人說完,立即祭出法寶,那是一個黑色的小鼎。
小鼎遇風則長,瞬間便有數丈多高,那道人舉著鼎,大喝一聲:“去!”
“來得好!”周裕棟怒喝一聲,赤手空拳便迎了上去,拳頭和那黑鼎相碰,發出轟鳴之聲。
道人臉色一變,暗道小覷了這小子。
不過,畢竟他也算一個高手,不慌不忙,再次祭起法寶,要來鎮殺周裕棟。
一下子,這個地方飛沙走石,電閃雷鳴,天地似乎都要崩裂一般。這巨大動靜一下子便驚動了東席城的其他修士。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紛紛飛來。
但很快,他們便被那恐怖的氣息嚇到。
“不好,是化神老怪在戰鬥,快走!”有機靈的知道這一層次的修士戰鬥,很容易殃及池魚,趕緊逃走。
以周裕棟和道人為重心,恐怖的氣息四處蕩開,有些來不及躲閃的修士被餘波擊中,瞬間化為飛灰。
這一幕看在其他修士眼裏,逃跑的速度更快了。
直到遠離打鬥中心,他們才敢駐足觀看。
“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修為,僅僅是餘波就這麼厲害。”
眾人議論紛紛,一臉的驚愕。
而東席城主也被驚動,他實力高深,敢於近前觀看。
“小子,我服了。”那道人渾身傷痕,衣服都破碎了,他從乾坤袋中拿出一件道袍,穿上身上,臉色有些蒼白。
周裕棟適時停手,看著那道人。
“怎麼不打了?”周裕棟笑道。這道人真是識時務,知道不是周裕棟對手,便不再反抗。
“不打了不打了,不知道你那身體是什麼做的,再打下去我就死了。”道人憤憤道。
他想到自己在師門中也算是一個人物,周裕棟看起來不過才二十多歲,怎麼就那麼厲害,再打下去,他這一身老骨頭就要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