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曉月烏黑的溫順長發散落背後,隨風飄揚。繁多的發絲隨風擺動,似乎藏匿著水曉月許多不為人知的過往。也暗藏著水曉月不想提起的過往。
周裕棟頭昏腦脹,雙目無神地看著水曉月。
水曉月抬起頭看向周裕棟,裹著棉被臃腫的周裕棟,俊朗的麵龐羞紅了臉龐,健碩的身體在棉被下若隱若現。水曉月捂住嘴巴,忍不住偷笑起來。
周裕棟聽到了水曉月咯咯咯地笑聲,南宮的臉頰更紅了。他覺得此時的氣氛怪異無比。他咳嗽了一聲。
水曉月才忍不住了笑,她衝周裕棟說:“公子,你先回屋吧,我隨後把衣服遞給你。”
周裕棟羞紅這臉龐的,挪著步子飛快的衝回了屋裏。水曉月的碎碎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周裕棟豎起耳朵聽著這一切。
水曉月的腳步越來越近,周裕棟立刻坐在的床上,水曉月輕生扣了扣門,周裕棟輕了輕嗓子說:“進。”
水曉月伸出纖細的胳膊,將嶄新的衣衫放在門口的凳子上。水曉月又重新扣上的門,水曉月的銀鈴般的身影從門外傳來:“公子,你的舊衣衫已經被血染成了殷虹,我又重新為了做了一身,如果你覺得不便,我再將舊衣衫給你。”
周裕棟一愣,傻傻地看著水曉月,臉上滿是迷茫,這是哪裏,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了。
水曉月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有事情再叫我,我的名字是水曉月。”
“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周裕棟撓著頭,一臉不解地看著水曉月。
水曉月明顯一愣,他不會被摔壞腦袋了吧?這般想著,水曉月不禁問:“你確定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周裕棟露出更加茫然的神色,他想了想,反而頭痛欲裂,他抱著頭,痛苦地叫了出來。
“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去想了,你可以暫時住在我這裏。”水曉月有些同情地看著周裕棟。
之前她看周裕棟器宇軒昂,還內心竊喜,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個傻子罷了。
不周裕棟將水曉月親生縫製的衣服穿在身上,姑娘的縫製手法很熟練,針腳部分做的很細膩。衣衫是淡淡的藍色,穿在身上如同絲綢敷在身上,貼身卻絲毫不粘膩。
雖然現在這身衣服沒有之前周裕棟青色絲綢衣衫質量好,但是他卻舍不得拖下。
水曉月看著周裕棟走出房門,一席藍色的衣衫襯著周裕棟意氣勃發,英姿颯爽。俊朗的麵龐搭配藍色的衣衫,深邃冷峻的目光變的深遠而一位悠長,似乎少了點冷傲,多了人柔和。
水曉月不禁被眼前的人吸引住目光,她望著他深邃的眼眸,似乎要融膩進去一般。隻是很快,水曉月便在心中道:曉月啊曉月,救算這人多麼好,隻不過是一個傻子罷了,不值得你畫花那麼多的心思在他的身上。
就在水曉月胡思亂想之時,周裕棟沙啞的聲音響起:“多些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聽到周裕棟的聲音,水曉月才從恍惚間回過神來。她慌忙收斂心神,她柔聲說:“不用謝。”知道周裕棟隻是一個傻子而已,水曉月蠢蠢欲動的心又淡了幾分。
“公子,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大水村?”水曉月忍不住問,盡管知道眼前這個男子記憶沒了,但是,她還是想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她突然想起,爹爹還沒回來,回來後看到自己帶了一個陌生男子到家裏,不知道會說什麼呢。
周裕棟再次露出茫然的神色,他早就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甚至是怎麼受傷的,他也不記得了,他隻知道,隻要他一想,就會頭痛,就像要炸開一樣。
他隱隱有些感覺,是被什麼東西從高山扔下,但具體的卻不記得了。
“我……我不知道。”周裕棟一副白癡的神情,呆滯地看著水曉月。
水曉月深深地一歎,不再說話。
她隻是一個山野間的丫頭,雖然沒有見過世麵,但從周裕棟身上的衣衫她也可以看出,此人身份絕對不會簡單。
而且,她也聽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群他們凡人高不可攀的人,莫非此人就是其中一員,想到這裏,她又開始想入非非了。
但是,很快,她就被一聲暴喝驚醒:“曉月,你怎麼能帶一個野男人回來?”
門外,一個白胡子老頭怒氣衝衝地看著水曉月,雙目像要噴出火來,早上他剛出去一趟,一回來就聽村裏的二愣子說自己的女兒不知從什麼地方帶了一個野男人回來,還是重傷的。
水家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是,在大水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自己的女兒怎麼就不知道收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