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的是,那頭顱竟然沒有立刻死去,嘴巴呼呲哈呲的張了一下,方才沒了生息,而小女孩尖叫著將那頭顱跑開,卻不料一腳踩在了一個還在施工中的窨井之中,那窨井的蓋子就像是旋轉的硬幣一樣,在少女落下去的刹那,就將少女的脖子卡主了。
少女胡亂的揮著手,朝著周圍人求救,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立刻看到了少女的慘狀想要過去,卻踩到了一大節腸子,摔了一跤,臃腫的身體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窨井蓋上麵,巨大的重量立刻就讓窨井蓋像是一把尖刀一樣,活生生的將那少女的頭顱夾斷。
少女的頭顱沒有拋飛,而是滾向了老人的頭顱附近,兩個不像是的頭顱,竟然湊到了一起,叫人無語的是,一老一少的嘴唇最後湊在了一起,還接吻了……
場麵十分詭異,人們看到隻是一瞬間,就死了那麼多人,人群也漸漸的混亂了起來。
一個推車嬰兒床的少婦,剛要過馬路,卻不小心被擁擠的人群給攔開了自己和孩子之間的距離,嬰兒床落在了地上,剛學會爬行的嬰兒從嬰兒床裏麵爬出來,可愛的樣子讓人心軟,而且嘴巴裏還含著一個桃心形狀的奶嘴。
那嬰兒咿呀學語,朝著自己的母親招手,而她的母親卻揮著手,淚流滿麵,哀求著周圍人:“麻煩你讓一讓,我的孩子在人群中!”
忽然,母親的眼睛最後停留在撞到牆壁而彈起來的圓餅吊牌上麵,那圓餅狀的吊牌,在地上滾了許久,刀刃都被抹平了,此時猶如一個跳水的人,從天而降,在母親驚恐的眼神之中,狠狠的砸在了嬰兒的身上。
嬰兒一下子從一個娃娃,變成了一張海報,為什麼說是海報呢,因為被壓扁了……
場麵非常血腥,而那圓形吊牌依然不打算停止,終於在這時候,一個掃地的大爺從遠處跑了過來,而那大爺拿著掃帚試圖去保護一個小學生。
因為這時候一個背著書包的小學生,從吊牌下方經過,眼看著吊牌就要砸到他了,然而老爺子忽然推開了孩子,用掃帚抵住了吊牌,但那吊牌,卻帶著老爺子的身體,一同落到了垃圾場的身上,可憐這個老環衛工,最後也死了,不過作為代價,吊牌也不動了。
呆愣了半響的人們,方才開始胡亂的驚叫起來,我一看人群,發現江楓和左不良已經走遠了,我心中怒火燃燒,恨不得將他們兩個碎屍萬段,但為了大計,我還是忍住了性子,默默的將這筆賬記在了心裏。
警車的鳴笛聲,和救護車的急刹車聲音已經不約而同的穿了過來了,而此時我知道是時候離開了。
幸好這地方也算是半個郊區了,所以我走了十來分鍾,就來到了我師父的家中,我師父正在打掃衛生,一個大男人穿著圍裙,身後跟著三個小屁孩,那畫麵十分有愛。
師父看到了我,說道:“你師娘他們剛回來,現在在做飯。”
“師父。”我咬著嘴唇說不出來話。
師父自然看到了我的表情,他放下了掃帚走過來說道:“怎麼了?臭小子精神狀態不太好麼?”
“是這樣。”我將路上的慘狀說了出來,並且也交代了在學校裏麵的發現,可是我輸到亡者之國的時候,我師父的臉色卻沉凝了起來,我感覺到我師父似乎知道事情,但卻不願意說出來。
這時候我看向了廚房,發現雪麗和我師娘正在做飯做菜,而我師父隨意的說了一句:“看來雪麗的料理也很擅長,等會兒我和孩子們有口福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