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你,溫爺。”狄火龍陰冷的看了我一眼。
頓時一股涼意從我的腳底湧了出來,這時候眼鏡男更是畏懼我向後退了兩步,陪笑道:“火龍哥,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哦?是麼?哈哈,獻醜了,當然絕對不可能是溫爺,就算是個煞也不可能在這裏將問題分析的那麼透徹,反正就一句話,那煞不煞的東西,很可能在接下去的路途中,而且我們的旅途這才是一個開始!”狄火龍將手上的煙頭掐滅說道。
周圍人也紛紛舒了一口氣,而我握著手杖的手心也已經被汗濕了,心道這個狄火龍真是一個磨人的惡魔,剛才讓我差一點以為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了。
狄火龍往前看去,他說道:“繼續走吧,都帶著火把,畢竟發電機裏麵油量不多了,等會兒沒有了光芒,我們可就無法繼續前進了,手電的話,就等危急的時刻在用,我們也不知道,接下去的路還有多久。”
我看了一眼墓室周圍的格局,也看出了個端倪,這個墓室,應該是埋藏著將軍的家人,因為這些被翻出來的幹屍,都是女人,當然具體生前是啥模樣,就沒人知道了。
我們走的不慢,果然前麵的路更加難走,到處都有子彈的痕跡,一看就知道,這裏是經過了一場慘烈的戰鬥。
我揀起了地上的一個手骨頭,當即就揣測除了這是那些撤退的日本兵留下來的,這足以說明,他們撤退的十分慌忙,竟然連手都被帶走,畢竟那個時代的醫術,若是手是被切斷的,還有希望連上。
這條路也像極了一個進度條,越往裏走,我們發現人的殘骸也就越多,其中一個人死的十分荒唐,就像是肉串一樣,胸口紮了一把日本軍隊的指揮刀,釘在了牆壁裏麵,而這個人的模樣,卻讓人十分熟悉,牙齒也凸露出來的,尖銳修長,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人,換句話說,這可能是被感染的人。
狄火龍撿到了一把三八大蓋,但這把槍卻還能用,他朝著墓道的頂部打了一槍,頓時火光四射,他嘖嘖稱讚道:“這東西造的真是精細,除了裏麵的火藥有些愚鈍之外,子彈依然可以傷人。”
“可惜了,三八大蓋的子彈殺傷力不強,畢竟隻能打出貫穿傷,一槍爆頭的感覺找不到啊。”狄火龍唏噓道,忽然他將槍口指著眼鏡兄,那眼鏡男當即雙腿一軟,跪在了身上,眼鏡男哭喊道:“火龍哥,別衝動啊,是我啊!”
“哈哈,但是這子彈如果是對著腦袋打……嘭!還是能帶出不少腦漿的。”狄火龍陶醉在三八大蓋之中。
眼鏡男快哭了,趴伏在地上,我們也隻聞到了一陣尿騷味,一看就知道這眼鏡猥瑣男是尿了,周圍哄堂大笑。
隻是狄火龍很快將槍口堵住了我的天靈蓋,他說道:“是不是,溫爺?”
我不禁想罵娘,這家夥也太瘋狂了,不知道這槍的年代那麼久了,非常容易走火麼,但這時候我若是表現出害怕,那不是明擺著自己要吃槍子麼,當即咬了一下舌頭,用陰冷的聲音說道:“留著子彈打敵人吧,別瞄著自己人,沒意思!”
“抱歉抱歉,職業習慣!”狄火龍哈哈笑道。
他收了搶,這時候眼鏡男也站了起來,咋一看他們已經是滿頭大汗了,狄火龍踩碎了一個日本軍人的頭骨,他眯著眼睛看向了前麵說道:“媽的,又塌了。”
我朝前看去,果然前麵的路一片黑暗,洞頂也坑坑窪窪,顯然是被人給炸塌了,而我們要前進的路,也在這時候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