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的男人將爐鼎給拿開,從那鼎裏麵,竟然罩著一個藥丸,大概有一粒蠶豆的大小,他將蠶豆放在了口袋裏麵,一麵的滿足。
我眉頭一緊,心道這莫非就是上一次馬忠所說的煉丹術,而剛才這個可憐人,就是被煉丹術給煉化了,現在隻剩下一粒丹藥了?!
就連骨灰也都消失不見了,我湊近了幾步,想更加了解一下,可是我不走近還好,一走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頓時一股冷意,從心底裏麵冒了出來。
那俊朗的紅衣男子輕描淡寫的說到:“這是無趣,就那麼死了……看來身體裏麵有了金蟬,在我的赤血蜈蚣的麵前也毫無抵抗之力啊!”
旁邊的人也紛紛溜須拍馬,說著好聽的話,我倒是聽不過去,而那男人繼續說道:“奇怪,溫家良明明也被分配了一個任務,去尋找另外一個吃了金蟬的人,怎麼現在還沒有來到?”
此言一出,我的心便寒了下來,他說的溫家良,正是襲擊我的那個老頭,那老頭正是被我的手段給陰死了,這時候自然是出不來了,可是按照他們的這種說法,那就是說我若是被他們抓住,恐怕也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
我額頭的汗水不住的流下來,心中更是害怕極了,生怕自己被發現了,然後也被如此給處置了,我悄悄的邁開了腳步,準備離開,畢竟這也是是非之地,我在這裏逗留的越久,危險也就越大。
可就在我算計著如何離開的時候,換一個清朗的聲音在我身邊出現,這是個中年人,滿臉的胡渣看起來十分茂密,他抓住了我的肩膀朝著遠處的紅衣青年說道:“頭兒,溫家良在這裏!”
不由得,我心中更加戰栗了,畢竟我不會易容術,隻是暫時披著溫家良的衣服而已,他們要是看我的臉,恐怕會立刻看出來我是假的。
我不得已,隻能低著頭,佝僂著腰走過去,那被稱為頭兒的青年走過來說道:“溫長老,您終於來了,這邊我的處刑手法你覺得怎麼樣?”
“你還可以再殘忍一些。”我學著溫家良的語氣說道,說的很低沉,為的是不讓眾人發現破綻。
而那男人卻笑了起來:“哈哈,我折磨人的水平,可比不上長老您!不過那金蟬男人的消息,你可有了?”
“走了。”我裝作很失望的坐在了一塊岩石上麵,我說道,“他朝著北邊去了……”
“北邊?”青年眉頭一皺,他說道,“這不對啊……我記得請報上說,這個人是朝著太倉去的,而且太倉那邊的兄弟已經準備好了。”
“他發現了我,現在臨時改了方向。”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哪裏想到,自己的行蹤竟然被敵人如此仔細的給掌握了!
青年恍然大悟,他說道:“原來如此,但是我好奇的是,長老您的手段可不再我之下啊,如何會讓他逃走的?”
我咬了咬牙,心道這個人好生討厭,嘴巴還問個沒完,若是我一句話說錯了,恐怕自己的小命也就交待在這裏,我本打算說我不知道,可是仔細一想,那陰陽怪氣的老頭子怎會如此說話,便凶狠的,恍若生氣的罵道:“怎麼,我做什麼事情你還要詢問?況且那人不僅僅是一個人,還有幫手。”
“不對啊,我們安插在陰山寨的情報上說,那少年出來的時候,是一個人的……”青年窮追不舍,我在這一刻也恍然大悟,難怪他們這麼清楚的掌握了我的動向,原來是他們在陰山寨中安插了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