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笑抱起譚敏,譚敏則深深地依偎在他的懷裏。譚偉和張子文正欲跟著。
“金桔府不歡迎張公子,還請張公子管好自己的未婚妻。”蔣天笑側目看著張子文話裏有責怪的意思更有的是自責。是自己太粗心大意做事情沒有考慮周全才會讓譚敏再一次受到傷害。譚敏偎依得更加緊了,蔣天笑知道譚敏現在的心情。
整個頭都埋在他的心口,不想見到任何的人,也不想讓任何的人見到她。她現在就像不想見到的太陽生活在陰暗處的小老鼠,因為害怕的心裏終日躲在自己的洞裏,蔣天笑就是她的洞,她唯一的安身之所。內心深處極度渴望陽光的照耀。但是,更加怕的是見到人。這是典型的在現代說來是重度抑鬱。想到這裏蔣天笑的私心讓他加快了腳步,外麵的馬車已經備好了。
上車後譚敏依然緊緊的拽著蔣天笑的衣襟,頭埋得更加深了。譚偉看到譚敏的令人心痛的樣子也隻能無能為力得守在旁邊。蔣天笑則像抱著嬰兒一般抱著譚敏。看到她微弱的樣子,他的痛已經到骨髓。
回到金桔府,神醫已經被從賭場叫了回來。每次麵對譚敏的事情對於蔣天笑都有一種沉重的無力感,無所不能的他每次都是譚敏帶給他挫敗感。“你能不能讓我像個大男人”說的即無奈又很享受。
房間裏隻有蔣天笑,譚敏,譚偉和神醫。整個治療的過程譚敏都一語未發,幸好這樣的傷在神醫的手裏也算不上什麼傷,隻要定期換藥,不要沾水臉就一定會複原。神醫在此看出了譚敏的心理傷害已經又嚴重了一個層次,如果再不治療恐怕會傷害到她的精神狀態。隻是看她一字未出,連臉受傷了這個對女人而言致命的部位,上藥時竟然都沒有任何反應。恐怕心理上的陰影已經不是簡單的讓她何人接觸就可以解決的了。以後,恐怕都不會和人接觸的。
敷好藥後神醫和蔣天笑會意的看了對方。隨後神醫給譚敏開了些安神的藥在蔣天笑的勸說下譚敏才喝下後睡著了。
“你小子啊?”神醫說的真的沒有辦法一樣讓蔣天笑心裏的大石頭哐當一聲沉入穀底。
“要不讓你去我鄉下的畜生比人多的地方,在我煉藥的時候把你捎帶著也放進入煉一下這樣或許你的記性能好點。你也知道她不可以再受到刺激而你怎麼可以讓她再遭到這樣的事情,她的心鬱結,這下看你怎麼辦好,沒有一年半載的時間是不會康複的。”神醫的毒舌也不是一天 練出來的。說這樣的話對於他的妻子已經是家常便飯。
蔣天笑一臉求救的樣子看著神醫,在這個世界上愛情可以讓一個王者無條件臣服。神醫看著他的樣子作為過來人他給蔣天笑講了一個故事。
曾經有一對年輕人,他們互相愛慕著對方。但是由於年輕時的心態,貪戀玩鬧,愛麵子,種種原因造成了有愛而恨的青年,他們的生活糜爛,放蕩沒有規律,給對方的傷害讓他們極度躲藏,不是生活而是心靈。他們心靈上的創傷是因為愛而造成的,作為醫者都知道心藥還須心藥醫,他們互相守望著度過了青年。
他們到了中年突然的一天又開始相信青年時的迷信---傷害是愛情的仆人。兩人都想到當年的胡亂的胡鬧,可觀的財富和毫無節製的虛度都是愛情的障礙,他們歎息在虛度了都少光陰後才找到了這個共享孤獨的天堂。在後來的無兒無女的生活中狂戀了那麼多年後,他倆還是奇跡般的在桌上和床上相愛。他們後來過得如此幸福,以至於在變成衰弱的老人後,還想小兔子一樣似的歡娛,像小狗似的打鬧。愛情的力量是人類無法想象的,是世間最靈驗的良藥,她可以治愈的傷痛遠比世間任何一種名貴的藥材。
有的時候人們逃避是因為難以接受,越將不能接受的東西掩蓋越會神經兮兮的,惶惶不可終日,活得很敏感。可是一旦將傷疤揭開,可以正視的時候人就會變得強大當傷害再度襲來的時候,就不會被打倒。結局也許是這樣,可是過程是痛苦的,你要強迫自己接受她受苦的樣子,然後你們才會釋然。否則,你和她都會進入病態。
說完後神醫拍拍蔣天笑的肩膀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回到自己的房間。
“天笑,敏敏就托付給你了。這個時候我這個作哥哥的不應該離開她的身邊,可是為了讓她能夠恢複的快些我覺得我應該做,作為譚家的長子應該做的。看敏敏的樣子現在應該也隻需要你,我相信你會照顧好她的。”譚偉也聽到了神醫的話,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決定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