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老板帶著新的團隊,他們將何去何從。
小書生站在床邊,收拾著衣服。
宿舍,隻有他沒有投資這玩意。
忽然,柳雲飛覺得小書生就是轉世的諸葛亮,早有先見之明。
“你們大夥兒,現在隻有一條道兒。就是去報警,都是血汗錢。”
小書生張聲音很平緩,經過他一提醒,眾人已經停止了哭泣。
也不知道是誰帶了頭,率先出了門。說是要將這工地上值錢的東西全部帶走,結果,自然免不了吵架。
外麵吵鬧的聲音,哭泣的聲音,柳雲飛頭疼欲裂,隻想倒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雲飛哥?”
小書生張看著發愣的柳雲飛,輕輕地拍了他肩膀。
柳雲飛得知這個消息後,兩宿都沒能合上眼,眼睛下方一片烏黑。
“小書生?”
他有氣無力的喊道,此刻,口袋中連住小旅館的錢都沒有,他該何去何從。
“雲飛哥,這工地上我也談不上和誰好,和誰不好。你了?是個實在人,這二百塊你拿著,回頭找個靠譜的工廠先做著。”
小書生張見柳雲飛沒有伸手接過錢的意思,歎了一口,將鈔票疊好放進了他的口袋。
“小書生,你要去哪兒?”
柳雲飛瞧見他已經拿著行李袋,準備離開。
起身追問道:“我爹不行了,說要回家。這些年,我存了些錢,去讀書。”
說完,朝著柳雲飛揮揮手,轉身離開了這片嘈雜之地。
柳雲飛掏出口袋中的二百塊,淚流滿麵。
工人們吵架依舊是沒有說法名,但是錢被騙了,柳雲飛得趕緊將這窟窿給填上。
不然,回家之後如何與六叔,還有柳大鳳交代。
這二百塊如果不到迫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掏出來用。
看著小吃店中的麵條,三塊錢一碗,他早已饑腸轆轆。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柳小桃聽聞工地頭頭騙錢跑路的事情後,每天都在擔憂著柳雲飛。
今日,可算瞧見了站在小吃店門口的柳雲飛。
隻見他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胡子拉碴。
柳小桃心疼,“雲飛哥!”終於,再也忍不住上前輕輕地呼喚了一聲。
柳雲飛麻木的轉過身,站在她麵前的柳小桃依舊是光鮮亮麗。
而他真的就如李秋香口中的那隻癩蛤蟆一樣,一世都上不了台麵。
也不知道是因為陽光刺眼,又或是終於忍受不住內心的煎熬,他居然流下了眼淚。
這是柳雲飛第二次掉眼淚,第一次是因為他父親走了。
第二次,便是因為被人騙了兩萬塊錢。
柳雲飛眼前一黑,往後暈了過去。
柳大櫆夫婦按照聯係錄上的地址在鎮裏尋找,依舊是沒有消息。
“你這個地址早就拆遷了,這片都改成工業園了。”
無論問誰,柳大櫆得到的都是這句回應。
李秋香早就是急的沒有主意,口中喃喃著柳小桃的名字。
“你說當時我們為啥不同意她與柳雲飛的婚事,如今,人丟了。”
柳大櫆被李秋香的哭聲弄得心煩意亂,“你就別嚷了!這不同學錄上還有班主任的名字,打電話去問問。”
也虧得柳大櫆這些年當村長,因此經曆了不少大風大雨。
他腦袋轉得快,在托鎮裏人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