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特別冷,他大棉襖還穿在身上,她們娘倆還隻是穿著一件單薄的外套。
心中不忍,便放在手中的斧頭,疾步追上去。
“春秀,妮兒。”“幹啥子?”
小妮兒冷豔旁觀,語氣不善。
“天冷,你們得多穿點,回頭凍著不上算。”
“鄉下土包子。”小妮兒嘲諷道:“這是我幹爹給我買的保暖內衣,可暖和了。”
說完,還將袖口往上一翻,露出黃絨絨的一麵。
看樣子,價格應該不便宜。
“還有,這件外套,你知道是什麼的嗎?”
張青楊不語,“是羊絨的,好些錢了。”
小妮兒整了整自己的秀發,“哎!跟著自己的親爹沒過上好日子,沒想到幹爹這麼上心。”
張青楊右眼皮忽然毫無征兆的跳了一下,小妮兒身上這件鵝黃的衣服,他似乎見過。
這不是李大芬前年的衣服,當時在村中可是炫耀了好久。
他不敢細想,尷尬的笑了一下。
“注意身體。”說完,轉身就往院中走去。
春秀叫了幾聲,他都沒有回頭。
“土鱉!”小妮兒大聲叫道:“媽,我們走。”
坐在院中的張青楊望著春秀母女二人趾高氣揚的背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張青楊的預感是對的,大年初五本應該是迎接財神爺的日子。
而他的前妻正被李大芬娘家人追著打,小妮兒的頭皮還露著一塊,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作為小妮兒的父親,春秀的前夫。
他應該挺身而出,將春秀母女兩攔在了自己身後。
為首的李大芬,氣憤的喊道:“張青楊,不想惹禍上身,就給我讓開。”
能讓嗎?張大寶不見蹤影。
春秀的臉上沒有一塊好肉,都是血印子。
“大寶他媳婦,有話好好說。”
張青楊還是那句話,他早就勸過春秀不要破壞別人家庭。
可惜,她不聽。
如今倒好,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李大芬的大舅子不是善茬,“張青楊,你都被人戴了綠帽,還護著。是不是男人,要是我,非揍死這個賤人不可。”
小妮兒拽著張青楊的衣袖,李大芬上前一抓,落空了。
“MD,看出還是個癡情種兒。”
李大芬身後的男人較為年輕,但身塊兒魁梧,一下子就將張青楊推了一個踉蹌。
“兄弟,我敬你是條漢子,還護著這賤人。但今天,非得替我姐出口氣。”
春秀與小妮兒的哭喊聲,響徹天地。
張青楊束手無策,被兩隻彪形大漢狠狠的拽著。
李大芬,以及她的嫂子,姐姐妹妹如狼似虎,將她們娘倆團團圍住。
一旁的人都隻知道哦看熱鬧,誰也不敢上前說一句。
“啊……”
小妮兒一聲慘叫,“救命!”
很快就再也沒聲,隻聽見劈裏啪啦扇耳光的聲音。
“叫你勾引男人。”
粗魯的男聲,春秀的尖叫。
“快去找張大寶,快去啊!再不去,就得出人命了。”
張青楊並非是危言聳聽,因為小妮兒的臉腫的跟個豬頭一樣,癱在地上。
李大芬的腳不停的往她身上招呼,而張青楊剛想掙脫,肚子上就吃了一拳頭。
吃痛的他彎下腰,“給我老實點,不然連你一起揍。”
圍觀群眾,怕出事,紛紛都散去。
看見暈厥的春秀,這才有人去村頭叫張大寶。